旋即,一道凄厉惨叫声,响彻夜空。
只见一个枯白女子,砸落到地,手臂上鲜血淋漓。
定睛一看。
三煞的那只手臂,无力下垂,竟是被一拳打断!
“小娃……你居然打断了我的手。好多年了,你是第一个!”
三煞的眼睛里,泛着血丝。
她神情中的怨恨,王宗涤并不托大,呵呵笑着,赶上几步,拉起王宗播,道:“快起,快起。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惶恐一事,兄弟这是从哪里说起。想兄弟不过万余人马,居然逼的周继密三万大军,龟缩不出,不愧是川中名将。兄弟威名远扬,大涨我军之气。愚兄此来,正要看贤弟大展神威。如同厉鬼惊魂,死死盯着陈宇。
此时。
陈家另三人,陈颖儿、护院方叔、陈五叔,都一脸惊疑不定的望向陈宇。
这一刻,他们都产生了错觉。
眼前这个高大少年,与记忆中的少年,难以重叠。
一拳!
竟然一拳打断了三煞的手臂!
“啧啧!打断你的手臂又如何,我还要打断你的狗腿!”
陈宇往拳头上吹了口热气。
唰!
身影一晃,他以惊人的速度,逼向受创的惨白女子。
“不!”
惨白女子大骇,没想到陈宇如此凶残,还要再打断她的腿。
最惊心的是,陈宇的速度,比预想中快得多。
倘若是在寻常,以她的身法,不由分说,挽着王宗播的手,双双进了大帐。王宗播又与其他诸将,一一见礼,方才落座商议。谈起近日战事,王宗播道:“前时末将不慎,误中埋伏,被汉中军逼到山寨,才站得住脚。幸亏大帅援兵,末将与周继密大小十余仗,多胜少败,虽然折了两千将士,亏上下效命,也斩杀汉中军五千有余。如今这周继密,退守马盘,扎了三个寨子,深沟壁垒,互为犄角,任我如何挑战,只是不出。末将兵少,虽然精锐,野战尚可,突击敌寨,却是不足。并不畏惧陈宇的追击;可现在,她被打断手臂,还受了内伤,速度不到巅峰时六成。
眼看,陈宇如同一头凶兽,扑向三煞。
嗖――
夜空中,传来急骤的破风尖啸声。
一抹寒芒,以刁钻的角度,刺向陈宇的后颈。
“小心!”
“是二煞‘血毒镖’!”
方叔和陈五叔,不由高喝道。
“嗯?”
陈宇的反应何其快,面色一沉。
他伸出一只手,运转铜像功,整个手掌都泛起一层铜泽。
叮卡!
夜色中,传来金铁脆响之声。
只见,一把三棱镖,被一只铜铁般的手指,给硬生生震的碎裂。
嗖!嗖!嗖……
紧接着,又是连续几只三棱镖,攻向陈宇的头部、腰部、乃至下盘。
叮!叮!叮……
这些暗器攻击,都被陈宇以强横的方式破开。
不过。
就这么片刻功夫,那受伤的三煞,逃出了几十丈,窜向前方的山林,与另一道身影会合。
“宇儿,穷寇莫追。”
陈五叔的声音传来,制止陈宇的追击。
“也罢,反正这三煞,杀死也没有城主府的追加悬赏。”
陈宇拍了拍手,慢悠悠返回。
城主府的悬赏,王宗涤笑道:“这老儿自以为背靠汉中大郡,辎重无缺,只要固守道路,我军前进不得,日久自会退兵。听贤弟言讲,汉中军已是胆怯无疑。今日已晚,将士一路行军劳乏,且安歇一夜。明日我等先看敌营,相机破敌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