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宁州的事吧。那些夷民以老朽估计不是为了造反,上次宁州援助益州失利,这次怕是再次征召夷民援助益州,那些夷民才被人鼓动围困味县。以我来看,宁州乃是疥癣之疾,只要益州稳固,宁州之事不足为虑。”在坐众人都是聪明绝顶之人,王琰一开口,众人顿时都心中了然,心道此公不愧是为天下人所倚重的朝廷元老。虽远隔千里,却如同亲见一般。
王琰看众人点头,继续说道:“梁州益州流民原本算不得什么大问题,他们打出的旗号也是行窦荣梁统故事,由此可见他们反心不坚,首鼠两端。之所以弄出现在这么大的动静,究其缘由,乃是出在前任益州刺史赵旻身上。若不是赵旻作乱让州军残破,流民怎么也弄不出大乱子出来。依老朽来看,为今之计,当从荆州调遣精兵前往益州平乱,声言只诛首恶余者不问,我想便可顺利解决流民问题。”
“王公言之有理。”光禄勋崔赞接口道:“如今已经是二月份了,此事能尽快解决就要尽快解决,否则时日一长,别又耽搁了第二季的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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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皇甫囧点了点头,开口道:“王公崔卿所言极是,益州一些地方的秋种已经耽搁了,这不能再耽搁第二季的种植。荆州现在的兵力还有几何?”
“荆州现在,”王琰刚一开口还未说完,葛泰却直接打断他的说话道:“荆州户数足有近两百多万,人口有一千多万,光在册修士就有七万多人,更何况我听说现在流落到荆州的益州流民足有数万之家。荆州王承刺史文武兼给,我想一个区区流民,王刺史解决起来没有什么问题。”
王琰没看葛泰,却是盯着齐王皇甫囧。皇甫囧避开了他的目光,侧着头沉吟一会,最终开口道:“就依葛中书所言,下令让荆州刺史自行募兵前往益州平叛,所有流落荆州的益州流民不得再在荆州停留,一律前往各自所在郡县集合,统一接受荆州刺史的调任……”
“三哥,那葛泰为祸更甚沈秀。”太尉府内,王琰怒容满面地对着王融抱怨道:“益州当初操之过急已经逼反了六郡流民,葛泰这般,势必还要逼反在荆州的益州流民。到时荆州若是再乱,这天下局势还如何收拾?”
“他们不想将镇南军遣返回荆州啊。”王融淡淡地说道,“东军南军现在都在上洛,北军在邺城,西军在长安,俱是虎视眈眈。原本这四方大军是用来镇守四方,却不想成了现在相互敌视,却不顾各地危局。这大晋,多事之秋啊。”
“唉,”王琰听了王融这话长叹一声道:“现在竟然还不如贾后之时。贾后虽然跋扈,可朝廷之事却还是放任你我还有张桦来决断。而如今朝堂上的事情竟然全都由沈秀葛泰这种小人来决断。看看他们是如何考虑问题的?都全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考虑,完全不顾朝廷大局。偏偏赵王齐王还就新任这些人。”
“因为他们觉得沈秀葛泰这种人才是全心全意为他们考虑,而咱们心中没有他们。”王融接口道。
“三哥,那王承这次征讨流民,你怎么看?”
“王承虽然以前没带过兵,也素来不喜欢刀兵之事,但九弟你不要忘了,他小时候曾经和王墩模拟过几次对战,王墩就从来没赢过他一次。便是咱们家那个早亡的最为你我看重的王武子,当年也对王承是赞叹有加。此次出征,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唯独担心的就是荆州大军出征之后,万一荆州也有流民作乱,那荆州不就成了第二个益州了吗?益州乱了,尚可从荆州出兵,荆州乱了,又从哪里出兵?”
却说周行那日看见辛婉纵身跳入大江之中,连忙运足了全身气力奔跑过去。他此时的“化龙诀”按照他自己的估计,至少已经练到了第六层,身体之强悍当世几乎无人能及。在辛辉等辛家众人骇然的眼神之中,就看灵力全开运起“化龙诀”的周行已经化作一道道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