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是名门之后啊,难怪相貌堂堂一表人材。”崔灿大喜道:“你是乔太中(乔熙官赠太中大夫)的后人,还是乔梓潼(乔登曾任梓潼太守)的后人?”
“太中正是我祖父。”
“我父亲当年曾和太中同朝为臣,对于尊祖甚是敬重,常让我拜于门下。乔登,你若不嫌,私下便以世叔称呼我便是。”
“长者之命,登不敢有辞。”乔登说着又长揖到地,口中再度清声唱道:“小侄乔登见过崔世叔。”
“好,贤侄,来,为叔给你引见一下我的随从家人。”崔灿大笑着从车中走下,引着乔登一一引见。看的一旁的马元眼热不已。
“这位是犍为太守出自晋阳王家的王瞻。”
“见过王太守。”
“这位是我的长史耿密。”
“见过耿长史。”
“这位是我的司马于春。”
“见过于司马。”
“这是我的儿子崔烨。”
“见过崔世兄。”
便在乔登一一和众人见面招呼之际,队伍后方的一辆锦绣车中走下两位少女,驻足朝他不断望来。两人一边对他指指点点,一边还在那里不断地打闹嬉笑。
乔登虽然年轻,却已经是六品修士,耳力甚是敏锐。顺着声音抬眼望去,就看不远处那两名少女,一个犹如出谷幽兰一般清丽脱俗,一个犹如含露牡丹一般艳丽四射,不同的娇容,不一样的美丽。
“那边一个是小女崔雯,另外一个却是晋阳王家之人,叫做王天芸。”
这一刻,乔登怦然心动。
这一刻他心中不由暗自吟咏出他自幼学习的那首诗: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剑阁守将马元殷勤地为众人接风洗尘。关内馆阁早已被他派人打扫干净,在崔灿等人用过午膳之后,众人分别进了不同的馆阁休息一会以待继续赶路。
“李旸,你来这里所为何事?”崔灿以前在上洛做侍御史时和这名殿前虎贲熟识,对于此人的修为他是知之甚深。
“回禀使君大人,我特为流民之事而来。不知大人如何一路行来,对于我们这些自外州而来的流民是何意见?”
崔灿此次赴任益州,还有一件事情便是持节处置这些广泛散布在益州梁州的流民。自打四年前西土遭遇连年大旱,很多地方几乎颗粒无收。大量的饥民四处乞食最终引发成一场暴乱。这场暴乱起于永和三年四月,到了十月便被当时还镇守长安的赵王皇甫伦派兵给荡平。只是这流民问题一直悬而未决。
自打后商天下大乱,发展到后来三分天下,益州梁州这边是属于当时割据西蜀的蜀商国的。蜀商和大周大战多年,汉中一地的居民要么战死,要么被两方各自迁移到其它地区。时至今日,梁州一地的人口相比于后商时期都是大大减少的。
来到这边的流民大多都如李旸他们一般,祖上很多都其实是当年从汉中迁徙出去或逃难出去的。虽说已经过去了快一百来年,再度归来时,风景依旧物是人非。对于他们这些流民,梁州本地人一开始还是比较热情,毕竟他们之中很多人也算是以前的本地人。逃难至此,大家伙稍微帮点让他们渡过难关。
可谁也架不住这些流民一住便是一年,而且丝毫没有返回的打算。而且这些流民因为是寓居此地,众人是特别的团结剽悍。每每和当地人产生纠纷之时,这些流民都是团结对外,反而压的当地人不敢动弹。
原本这些流人还是只在汉中一地,是被朝廷禁止穿过剑阁关的。可永泰三年初朝廷派遣一个使者过来考察流民情况。这使者受流民贿赂,最终上报说流民多大十来万,仅汉中一地不能赡养。于是乎,当这份报告呈交上去之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