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隅的脑海中也出现了同样的念头!
就在两人苦苦思索间,突然听到鸿都学院的广场之上有人在那周声喊道:“大伙快去东市看哪,殿中中郎将师奇因为私自偷盗宫中物品,被廷尉定罪为弃市。午时一到,即刻问斩!”
“什么!”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骇。
这殿中中郎将位置极为重要,俸禄也是极为丰厚,从来都是风评极佳家世清白的修士才能担当此任。别说大晋开国以来没有此事,就是上溯到大周大商,都从来没有听说过殿中中郎将,甚至宫内当值虎贲偷盗过宫内物品。
能担任宫内轮值虎贲从来都是每一个修士极为自豪的事情,没有哪个修士会为了那点物品而甘冒如此大的风险。因为这不仅仅关系到个人的荣辱,还关系到家族的荣辱。
“此事必有蹊跷!”两人心中又是不约而同地想道。
与此同时,在上洛的朱雀大街两旁,前来看热闹的上洛人挤满了街道,大家伙对着正徐徐拉过的囚车指指点点,囚车内的一身灰白囚服的师奇双肩的琵琶骨都被拇指粗的铁链穿过,锁在囚车的栅栏之上。只见他脸色苍白,神情颓丧,浑身上下血迹斑斑,早已没有往日里那神采风扬的四品修士风采。
“看,那就是堂堂的四品修士殿中中郎将师奇。”
“呸,这人看着倒还挺儒雅的,没想到竟然监守自盗,丢尽了我们修士的脸面!还四品蓝袍修士,我呸,猪狗不如的东西!天下只有饿死的修士,没有偷盗的修士!”
这人这话一出口,身边立马附和喝彩之声一片。
“斩首怎么够?就应该将这种人千刀万剐!”
“对,千刀万剐!”
“说得好!咱们大晋的修士是多么的周贵,怎么会有这种毫无廉耻之心的修士!师奇,你不但丢尽了你师家的脸面,还丢尽了我们大晋修士的脸面,你不感到羞愧吗?”
囚车内的师奇听到这句喝骂,一直耷拉的脑袋突然扬起,神情异常激动地喊道:“我师奇堂堂四品修士,这辈子从没有偷盗过任何物品,我是被人陷害的!是贾后,不,是那妖妇贾芷陷害我。那妖妇私藏青年男子在宫中,我刚查寻到一点踪迹,便被人陷害,我是无辜的,我是大晋的忠臣!我以修士的荣誉起誓,我师奇所言句句属实,若有一字虚言,甘受天打雷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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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奇这话犹如平地起惊雷,顿时引起一片惊呼!
上洛这几天虽然关于皇后贾芷派遣侍女出宫诱骗英俊少年入宫的流言传播很广,可这话从师奇这种人物口中说出的份量和街头巷尾大家议论是不一样的。
“哇,难道那传言是真的?”
“切,何止这事?”又有人接口道,“我还听说就是那豫章王都不是当今天子亲生的呢。”
“哦,难怪前两日朝廷有人提议尊淮南王为皇太弟。如此看来,原来朝堂上的大人物们怕是早就心里清楚吧!”
大晋自开国以来,晋武帝就掷地有声说过,大晋修士永远不以言获罪!而且,晋武帝皇甫炎还把这句话写入石函之制,以为后世法!所以大晋的修士从来都是口无遮拦无所顾忌。在师奇那段话出口之后,大家看向师奇的目光都有所不同,不再是刚才的怒目鄙视,而是同情赞叹。
而在朱雀大道一旁的一处偏僻小巷中,一身灰袍,头上罩着连衣帽,将自己打扮的如同一介平民一般的沈秀看到此情此景,内心复杂澎湃。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这一切都完全达到了他的预期。
“师将军,对不住了!”沈秀心里默默念道,“求仁得仁,我沈秀日后到了地底再向你师将军赔罪!到时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时间回到两天前,紫衣巷,赵王府。
“什么?”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