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和骆铁匠共情,相信骆风棠也不可能共情的。
因为骆大娥这个人……不说了,懂的都懂。
“帕子给我,你喝茶。”杨若晴过来将茶碗塞到骆风棠手里,反手接过他的帕子。
他洗了两把脸,然后想要把帕子搓洗一番再晾起来。
但在这个时候,男人于家务活这块的天赋,跟女人的天赋一比,差距就出来了。
搓来搓去……杨若晴在旁边看得都不尽人意呀,只能亲自出手。
骆风棠自己也意识到了,有点赧然,但还是没有挣扎,端着茶碗退到了一边。
看着杨若晴用香胰子将帕子搓洗得干干净净,还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儿,先前被他洗完脸之后残留在帕子上的黑印子一点儿都找不见了,骆风棠由衷对杨若晴竖起大拇指:“还得是我媳妇儿啊,厉害!”
杨若晴扭头朝他笑了笑:“别夸了,赶紧喝口热茶吧,跑一上昼了。”
“嗯,你也来坐。”
夫妻俩坐到了窗下的软榻上,夏天的时候,软榻上铺的是很清凉的竹子坐垫,中间的小炕桌上摆的通常是冰镇的西瓜,冰镇的酸梅汤……
现在到了冬天,软榻上早就撤掉了竹子坐垫,换成了天鹅绒的坐垫。
既松软舒适,又保暖温馨,小炕桌上,摆的则是茶壶和茶碗,以及一些江米条啊,酸枣糕啊,桂花米糕啊,脆香的话梅瓜子啊等小吃。
两口子才坐下,骆风棠就开始给杨若晴剥瓜子吃。
“也不晓得志儿他们的船到哪了,这都晌午了,他们在船上应该整晌午饭吃了吧!”杨若晴一边享受着骆风棠剥的瓜子肉,望着身后窗外移动着的日头,小声咕哝。
“不用担心,船上配备了足够的人员,还有足够的物资,不会饿着的。”骆风棠说。
杨若晴点点头,心里又想着,也不晓得妮妮在船上,会不会晕船?
但这些事情她只能在心里一个人七上八下的琢磨,不想说出来,说出来的话,也是对骆风棠,以及身边其他亲人的一种精神内耗,回拉着大家一起来为这件事忧心。
“晴儿,我晓得你心里在牵挂什么,其实大可不必!”
骆风棠的声音,伴随着他送到她面前的江米果子一块儿,传入了杨若晴的耳中。
杨若晴抬起头看着他。
“孩子们长大了,理当由他们自己去闯荡,咱当爹妈的,在后面默默的护航便好。”他接着说。
“我们已经在京城,为他们安排好了新居,你把调香的手艺毫无保留的传给了儿媳妇小乔,甚至你连京城的铺子都给她留好了……我认为我们做的已经足够了,接下来的路,理当交给他们自己去走。”
杨若晴轻轻点头:“你说的在理,能帮的,咱肯定帮,但是很多的事情还得他们自己去走,去面对,咱没法帮他们去面对。”
“对,就是这个理。”骆风棠投给她一个表扬的眼神,顺便又拿了一块桂花米糕送到她嘴边:“所以对于妮妮那块,你也不要太过担忧,你只要记住,他们才是妮妮的爹娘,他们肯定能照顾好自己的骨肉。”
“你再想想咱自个,不也是那样过来的么?家里几个小孩子,从小到大生病,主要扛事儿的,不都是我们这当爹妈的么?”
爷爷奶奶这些辈的亲人,只能在旁边起个辅助作用。
杨若晴看着他送到嘴边的桂花米糕,笑了:“我说,你这不停的投喂,是嫌我长得还不够胖吗?”
最近这几年,杨若晴发现即使自己每天都保持着操练拳脚功夫的习惯,但是,每年一到冬天,她这体重都会不受控制的上浮个五六斤的样子!
也幸好她身高不矮,165左右,所以长个五六斤,加之又是在寒冷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