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某少年以炉火纯青的演技赢得了场间众群雄的信服,身为当朝四皇子的赵山河不禁暗自在心里头有些自惭形秽。
按说在演技的拿捏上,他自认为还从未服过谁,不过今日有幸一观自己这位好兄弟的粉墨登场,却让他真正领教了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该低调时谦逊有度,该高调时一骑绝尘。
对手虽强,我自无畏无惧,己方虽弱,我自海纳百川。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这,便是当前少年摆出的‘道’。
任你昆仑、北冥两大修真宗门威望有多高,势力有多大,总要在江湖人心和悠悠众口这两处险恶关口防微杜渐,否则,真要是被扣上一顶‘见利忘义、为富不仁’的大帽子,饶是祖上留下的家底基业有多么深厚雄浑,那也终将要被后代子孙坐吃山空。
正因为考虑到了这一点,金宏远、夏初和段红尘这三只堵门老狗才没敢去触犯众怒,刚好也就成全了某少年犹如一匹黑马般杀将出来,登高望远,一呼百应,号令群雄,莫敢不从。
而对于少年‘领头羊’的身份,自然也有少数一部分人持反对态度,如:断刀门上任老门主‘雷猿’、玄阴教现任掌教‘岳北北’、神隐派掌教‘离阳子’、衔月楼楼主‘楚月白’等。
毕竟,他们的立足之根本早已确立,一旦连幕后主子都被扳倒,那他们无疑也就成了树下猢狲,届时众叛亲离的日子可并不好过。
但也不知为何,他们却并未在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插科打诨,反倒更像是欣然接受了众群雄的推崇表态,这不禁令人或多或少感到狐疑跟意外。
不过这在少年看来,这一颗颗眼中钉却非要尽早拔除不可,不然真要是留到最后作起妖来,还不知道要酿成怎样出人意料的大麻烦。
于是乎,他在心念流转间便有了决断,清了清嗓子,道:“诸位!眼下既然这条隧道已被我们找出,那接下来也就事不宜迟了。劳烦断刀门、玄阴教、神隐派先行派人下去打头阵,另为了稳妥起见,衔月楼、赤血府和天涯阁留在上面随时等候接应,如若大家没什么意见的话,不妨这就开始行动吧。”
“哼!为何是断刀门、玄阴教和神隐派先行派人下去打头阵?”雷猿一脸不悦的发出质疑。
“是呀,还有衔月楼、赤血府和天涯阁为何要留在上面等候接应?”紧随其后,楚月白也是深表不满的发出质疑。
然则,让在场所有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衣少侠杨白衣居然就那么直言不讳的给出答复,甚至连半点敷衍的意思都没有,“嗨!你们这几个门派呢,平日里就和昆仑、北冥两宗走得很近,要是不把你们分开行事的话,难免不会在途中旁生枝节,与其让你们混在一起搅风搅雨,莫不如趁早将不安全隐患排除在当下,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非要让我当着大家的面说得那么直白吗?”
“你……你小子这分明就是假公济私,我断刀门上下第一个不答应!”
“还有我玄阴教也是不服!想要号令本教上下去打头阵,凭你小子的威望怕还不够格!”
“就是!想我神隐派开山立派以来,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你小子红口白牙一句话,就想要号令我派弟子前去送死,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遇到这么个上蹿下跳的领头羊,断刀门、玄阴教、神隐派三方话事人也不由是纷纷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要不是受限于当前众群雄的集体意愿,只怕一场刀兵较量,怕是在所难免了。
而少年在听了这三方话事人的驳斥后,面庞上却也未见丝毫波澜,只是稍作沉吟,便又平心静气地徐徐说着,“的确,在下也自知威望不够、阅历浅薄,但却一心在为众群雄谋求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