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国师、侯爷,虎威将军杨白衣求见!”
“嗯,这就让他上来吧。”
一名蒙面死士登楼禀报,在获得了赵天一的准许后,连忙抽身而退,不多时,便又有一位白衣似雪的少年独步登顶阁楼。
“国师,侯爷。”少年恭敬见礼。
赵天一和南宫博微微颔首,算是礼贤下士的与其打过招呼。
直到此时,那负手立于窗前的某皇子才表情深沉的转过身来,在与杨洛的眼神隔空对峙了片刻后,徐徐开口问着,“杨白衣,世人慌慌张张,只为碎银几两,也不知这一夜过后,京都子民可都已无忧?”
杨洛莞尔一笑,心中暗自腹诽不已,自己这位好兄弟是不是两天没出门把脑子都给憋坏了?但嘴上却是很迎合的说着,“禀四殿下,有一种风景叫大路朝阳,有一种心境叫热血衷肠,夜深人静是自由,清晨醒来是生活。”
“我草的,还挺能对付!”
赵山河不动声色的在心里爆了句粗口,跟着清了清嗓子,道:“熙熙攘攘皆为利往,道同相谋,路异则远,不知你的那条船上可还给本殿下留有位置?”
“大道之行,天下为公。四殿下要想征用草民这条舟船,草民又岂敢说个不字。”杨洛不苟言笑的应答。
前者听了,顿时很没形象的放声大笑,快步上前就给后者来了个熊抱,“哈哈哈哈,好兄弟,这一夜可真是辛苦你了。”
而后者也不知在前者耳畔低语了几句什么,只见前者的反应好不强烈,忙不迭就与其拉开距离,“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是说,这座皇城可能即将迎来一场空前战事,现已有来自周遭各地三宗九族的兵马集结于城外十里亭,只待城门一开,马踏京都。”
这一次,杨洛刻意拔高了几个声调,语罢抬手往身侧一指,便有一道光门凭空显现,同时还有个黑衣身影被从光门内扔了出来,正是之前来此通禀的那名蒙面死士。
赵山河戳指指向犹如一滩烂泥般堆缩在地上的蒙面死士,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洛不解其意,“你……你把他抓来又做什么?难不成……现如今连这座院子里的人都已不再可靠了么?”
“除了这座院子里的人,还有八十万皇城禁军,这会儿恐都在等着里应外合的指令,届时城门大开,这座京都城也必遭血洗。”
杨洛不疾不徐的告知实情,不过那副泰然自若的神情,却不禁令得心急如焚的赵山河深感存疑。
如果真像某人所述一般无二,这京都之地已然危在旦夕,那么某人又何以表现出如此云淡风轻的沉着与冷静呢?
便在这时,棋桌前的赵天一和南宫博也已通过各自传音玉简得到了验证,赵天一气急败坏的猛力摔碎茶碗,色厉内敛的对南宫博说着,“南宫啊,眼下这积蓄了多年的内忧外患终于是浮出水面,看来你我老兄弟要想安度这晚年已然不太可能,说说吧,你手上还有多少信得过的老兄弟可快马赶来驰援,凭此机会也不妨让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们看看,人老了未必就不中用了。”
“哎,老赵啊,这回恐要让你失望了。”
南宫博面色稍显憔悴,摇头叹道:“正所谓远水解不了近渴,当年的老兄弟们现大都已告老还乡,即便还有为朝堂效忠的,也都散落在各地,要想等到他们快马赶来驰援,这座京都城怕早已沦陷了吧。”
赵天一闻言眉头紧蹙,直至沉默良久,才望向不远处正在交头接耳的两位少年沉声发问,“你们两个!又商量出了什么好办法?不妨说来听听!”
赵山河也并未急于回答爷爷的问话,而是以一种狐疑的眼神征得了杨洛的确认后,方才逐渐挺直腰板,洒然转身开口,“适才我不都已经说过了么!兵戎相见,实非我愿。手足相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