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儿,不许对你二叔无礼!”
突然,一直默不作声的唐龙仿佛受到了什么刺激般,偏头冲着自己女儿厉声呵斥道。
而唐野似是立马也意识到一时口快没过大脑,忙不迭地向二叔赔起了不是,“对不起二叔,野儿真不是故意的,还望二叔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无妨无妨,这都过去那么多年啦,你二叔早就看开啦,再说了,你这不也是无心的嘛。”
唐虎面露温和笑意,似乎真的已将陈年往事彻底释怀,但在场的唐龙和唐野却都很清楚,在这副表面看似坚强的外表下,其隐隐作痛的内心深处,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那个女人吧。
那个女人,便正是上官若雪。
曾几何时,俩人因一次偶遇相识,女为郎才而心动,郎为女貌而生情,俩人就那么比翼双飞的在修真江湖上度过了一段美好时光,可到头来,却让深陷爱河的唐虎发现,对方竟已嫁为人妇,且另一身份还是现任南宫斋掌教。
当时,许是嫌弃和自卑的心理各参半,因此才令其万念俱灰、痛定思痛,自此便与之断了往来。
之后,他也就一直独善其身到现在,虽也曾被父亲唐肖肖提到过几桩门当户对的姻缘,不过却皆被其挑三拣四的给拒绝了。
也不知是还对当年‘那位’念念不忘呢,还是被留存在心里面的那根毒刺始终都难以拔除。
反正这么些年过来,除了唐肖肖偶尔会提上一嘴外,旁人是没那个胆量去自找不痛快,甚至就连唐龙都很有自知之明。
“二叔,您方才说今日的宗门庆典只是为了杨洛一人召开?能和大侄女再具体说说,这里边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唐野心思活络的转开话题,她可不想这位处处宠着自己护着自己的二叔为此而旧伤复发、一蹶不振。
唐虎稍稍平复一下紊乱的思绪,便不疾不徐地开口回道:“历年来,这宗门庆典只有在特定的喜庆日子才会召开,比如发现并占据了一条尚未开采的灵石矿脉,再比如门内有何重大决定要当众宣布,而今日的宗门庆典呢,想必便正是因为后者,掌教这是动了惜才的心思呀。”
“动了惜才的心思?莫非,掌教是要收他为徒么?”唐野略作沉吟,突然问出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却见唐虎微微颔首,语气颇为笃定地回以四个字,“很有可能!”
这下,唐野不由是花容失色,顿口无言。
一宗掌教之徒?
而且,还是修真界第一大派昆仑仙宗掌教的唯一嫡传弟子?
这份殊荣,又要引得多少修真子弟的羡慕和嫉妒?
至于未来道途能走多远,怕是用脚趾头去想,都不难想得出来吧!
这时候,随着三道身影步入殿前广场,全场有那么一刹那是寂静无声的,但紧接着,那人声鼎沸的喧嚣浪潮就如同是惊涛拍岸,转瞬又淹没全场。
正是杨洛同赵山河还有常云龙三人联袂而至。
他们气宇轩昂,神采飞扬,言谈举止间的一颦一笑、一盼一顾,无不牵动着在场无数同门弟子的心。
尤其是三人中的杨洛,今日装扮与从前截然不同,那一身白衣似雪的行头,外加上飘若云游的气质,也不知是俘获了多少懵懂少女的芳心。
“除却君身三重雪,天下谁人配白衣,这说的应该就是他吧。”
“快看!他就是杨洛!白衣似雪,侠骨柔肠,若能与君长相伴,此生无悔入轮回呀。”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杨洛,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却共饮一江水。”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