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杨洛的英明决断下,几十号修为全都不弱于夏冬的五路仙家也不再相互口头攀比与争论,无不将各自力气用到了该用的地方,拳拳到肉,脚脚生风,把围在当间的夏冬是没轻没重的毒打了一顿,那场面真叫一个触目惊心、惨绝人寰。
原本夏冬也想反抗来着,毕竟以他渡劫初期修为,还是很有自信的。
可事实证明,他的自信是多么脆弱不堪,甚至才刚一交上手时,就已令其心灰意冷、万念俱灰。
这群表里不一的旷世凶徒,随便从中挑出一个,都有着与其一对一单挑的实力,可偏生对方根本不讲武德,非要以多欺少的打蹭拳,这可还真是没地方说理去。
“哎呦呦,我说这位大妹子,你这又是往哪踢呢?”
“还有你,别以为老夫没看见,就属你的拳脚最卖力,咱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吧!”
“唉杨洛!有朝一日你千万别落在老夫手上,否则,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伴着一声声不甘的哀嚎与叫嚷,身穿一袭白袍的夏冬着实是被揍得不轻,浑身上下都印满了脚印不说,脑袋也被打成了猪头,若非依仗着一身修为在硬撑,且又护住了全身各处要害部位,怕是就算不被活活打死,也要落得个终身残废不可。
“停!先停一下!”
杨洛抬手向众仙家示意,跟着语气深沉的问夏冬,“你!现在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杨洛!本堂主还就真不信了,你还胆敢当众行凶不成?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要么干脆把我打死,要么你必将会在事后受到本宗门规严惩!”夏冬双手护住头,屈膝蜷缩在地上也不起身,就那么好似老赖般放出狠话。
杨洛听了,很没好脾气地一挥手,“各位哥哥姐姐请继续。”
旋即,众仙家便又发动了第二轮泄愤式的群殴。
而这一次,足足持续了有一刻钟之久,夏冬愣是咬紧牙关没吭出一声,可见也是个骨头够硬的倔老头。
“地马,再这么打下去,恐真要闹出人命啦。”是黄佰川凑上前来,轻声给杨洛提了个醒。
却见杨洛仍旧没有叫停的意思,那副吃人不吐骨头的狠辣心肠全都写在脸上,突然沧浪一声拔剑起身,径自走向场中。
“我草的!这小子该不会是起了杀心吧?”
黄佰川一时发懵,心下里对杨洛的动机是越发感到没底。
不过,当他发现头排教主胡天罡那副运筹帷幄的稳重神态时,似又好像隐约猜到了什么,是以也就并未加以阻拦。
果然,杨洛搭好的戏台并非唱的是独角戏,紧随其后,赵山河便从旁扮起了该扮演的角色。
“杨洛,算了算了,夏堂主毕竟是咱们的长辈,且又在本宗地位不低,你若真把事情闹大,回头我们又要如何去向宗门那边交代呢。”赵山河刚一出场,就入戏很深,挡在杨洛身前极力劝阻着。
而杨洛却仿佛真的是正在气头上,对于赵山河的好言相劝是一点都听不进去,“山河,你若还当我是兄弟就让开!他不是不信我敢动他么?今晚我就当着在场诸位的面亲手宰了他。让开!你让开!”
“兄弟呀,咱能不能别这么冲动,你就大人有大量的放他一马,全当是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了呗。”
“我给他机会,他也得珍惜才行啊!眼下我若放他一马,日后他必将会倒打一耙,非要置我于死地不可。与其窝窝囊囊的挨欺负,莫不如痛痛快快做个了断。再者说了,就算把他给杀了,掌教那边也未必就会定我个死罪,或许同夏木靑、金石一样,罚去后山祖祠守墓个十年八载也未尝没有可能,活着的人总要比死人更有价值,不是吗?”
“哎!理儿虽是这么个理儿,可还是有些太过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