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嘛……”
杨洛一时语塞,显然是被对方给出的说法堵住了口,但在犹豫了片刻后,还是满心疑惑与不甘的问了句,“如果说他一旦自爆金丹,威力又会有多大?难不成就真的没什么法子可以让城中百姓规避风险么?”
“若他一旦选在城中自爆金丹,恐怕这全城百姓都要给他陪葬,无一户人家能幸免于难。至于让百姓们规避风险的法子,自然就是将其引出城外再行动手最为稳妥,不过,若他就是赖在城里不出去,任谁也拿他没辙不是。”
胡天罡手捋髯须,眉目间泛着几许淡淡地忧愁,仿佛在这件事上确实把他给难住了。
这时,黄佰川也在一旁接茬,“是啊,若非那个魔崽子早已做好让全城百姓为其陪葬的打算,想来也不该一直窝藏在城里不动地方吧?估计连他自己也都清楚,无端造下如此之多的杀孽,真要是一旦出了城,必将会立马惹上杀身之祸,倒不如鸠占这一处城池隐忍不出,最起码尚还有全城百姓为其遮风挡雨,还真是个心机深沉、难以对付的魔崽子呀。”
闻言,杨洛默默在心中深以为然,此外也对数日前的冲动之举感到了后怕。
那一晚在伏击夏安与夏夜之时,若真把这二人逼上绝路,那又将会是个多么悲惨的结局!
现在光是想一想,都不禁让他背脊冷汗直流。
跟着,胡天罡继而又道:“其实在这城中发生第一起命案时,便被路过此地的我和白家妹子恰巧赶上,当时我们在确定目标后,本也打算要为百姓做主,除魔卫道,可一直等到今日,也未曾等来合适的机会。对了,据白家妹子打探回的消息,起初时不是有两个魔崽子在此兴风作浪么?莫非那其中一个是被你给除掉啦?”
见杨洛缓缓点头,他立马又狐疑地追问,“那你又是如何做到的呢?”
杨洛惨淡一笑,据实道:“当时也确实是都怪我鲁莽了,若早知道他们还尚有自爆金丹的手段,恐也要有所顾忌吧。”
“呵呵,有道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而这不要命的却又偏生遇见了你这样无知无畏的初生牛犊,倒也难怪会选择忍辱负重啦。”胡天罡笑呵呵地说着。
杨洛很没礼貌地抬头与其对视一眼,没好气道:“我说你这位老人家又是什么比喻?一会儿是地马,一会儿又是初生牛犊的,你可不要忘啦,你还是我们从路边捡回来的呢。”
一听杨洛都这么说了,赵山河生怕某人打得是金蝉脱壳的主意,连忙跟风附和,“就是就是!一个街边说书的还懂得挺多嘞。”
然而对于这俩人的冷嘲热讽,胡天罡却好似一点都不在意,脸上的笑容是愈发灿烂,居然就辣么没羞没臊的不吭声了。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不禁是反而让得杨洛跟赵山河心里没底了。
随即,黄佰川憋不住笑地从旁提醒了句,“二位地马呀,咱家堂口这位胡太爷可是向来很记仇的,而且还喜欢秋后算账,你俩要是不想日后找罪受,最好还是口下积点德,否则今日种下的恶因越多,当心他日得到的果报也就越多呦。”
“佰川,看你那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是不是近来修为又有长进啦?要不找个没人的地方,老哥陪你切磋一番?”
胡天罡依旧是看不出喜怒的怪笑连连,但暗藏在其言语间的强势却任谁都听得出来,甚至连江湖地位很高的黄佰川都立马装起怂来,“得得得!都怪佰川多嘴还不行么,今后我们还要同堂共事呢,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
当见到这一幕时,杨洛同赵山河就是鼠目寸光、再没眼界,也不难从中瞧出些许门道了。
二人不由相视一笑,笑得都是好不牵强与苦涩。
接下来任凭胡天罡再说起什么,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