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激昂的朝臣。
他们口沫横飞,他们滔滔不绝。
在他们的口中,他赵圭俨然成了祸国殃民、逼迫民反的昏君、暴君!
他,仿佛一个人站到了所有人的对立面。
本能的,永承帝有惊慌、有无措。
很快,他镇定下来,胸中便只有无尽的恼怒与焦躁。
再给他三个月,哦不,哪怕只有一个月呢,他、他就能拿来更好、更便宜的海盐。
到那时,他根本不怕那些奸商们囤积居奇、操控食盐市场。
然而,眼前这些人,慢说一个月了,估计连三天的时间都不愿意给他。
“逼我!你们一个个的都在逼我!”
永承帝满心悲愤,他甚至绝望的发现——
当他成为群臣讨伐的对象时,满朝上下,居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冯寿,他的冯师傅,居然闭上了眼睛,装作无事人!
陶勇,他的岳父泰山,竟低着头,躲在人群中,一副唯恐被人点名的模样。
还有淑妃、德妃的父亲、兄弟……他们、他们全都要么闪躲,要么装傻!
孤立无援!
永承帝忽然有种孤寂的绝望感。
“谁来帮帮朕啊!朕不要第一个政令就此夭折!”
永承帝还带着稚气的脸庞上写满了焦躁与迫切,额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朝臣们还在慷慨激昂的“劝谏”,永承帝只觉得自己都要喘不上起来了。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殿外忽然传来小太监的通传声:“博文馆学士王诗玖奉太后懿旨,有奏疏呈上!”
什么?
博文馆?
哦,是了,这是何太后鼓捣出来的“新衙门”。
学士王诗玖?
这、这又是谁?
好像是个女子——
朝堂上,包括王源在内,文武官员们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