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回到禅房,从怀中取出净心所赠五百两银票,藏在枕头下。
这时天已渐黑,房间没有点灯,有些昏暗。
方丈扭头就看到惠可站在身后,便问:“惠可,你为何不去诵经?”
惠可道:“师父,净心所赠的银两不知放在何处?”
方丈朦胧中见他神色阴冷,心中已有警惕。他一直就觉惠可不是好人,贼性未褪,只用佛法感化,不敢传佛门功夫,唯恐他学会做恶。
本以为惠可已有所改变,前两天才传惠可一套佛门拳法。
今夜看惠可神色阴冷,有做恶的心思,方丈心中后悔教诲惠可拳法,好在发现及时,没有深教,若是绝妙之处都一一传授,那后果不堪设想。
方丈不悦问道:“惠可,你问那银子做什么?”
惠可道:“师父,名日早斋已没米下锅,弟子想摸着月光去村中买点米来,好做明天早斋。”
方丈心中怀疑惠可动机不良,不想把银票交给惠可,便道:“今夜已晚,不适合去打搅村中人,莫不明天早上去也不迟,你速速去诵晚经吧!”
惠可道:“是,师父。”说着转身告退出去,直往佛殿走去,走到蒲团前盘腿坐下诵经。方丈藏好银票出来,来到佛殿看时,见惠可专心诵经,暗暗责怪自己多心,随即也坐在蒲团上诵经。
静心寺虽小,早,中,晚必诵经,规矩却不比大寺大庙少。
诵经结束已是深夜,三人各回禅房。方丈回到禅房,刚准备和衣躺下,惠可推门进来,端着一个盘子,盘中有一壶清茶。
方丈睡前有个习惯,那就是喝清茶,每顿都必须喝清茶,每顿都是惠可端茶。
惠可把茶放在桌上,道:“师父,弟子把茶放桌上,还请师父慢用。”惠可说罢,转身出去,顺便把门带上,却没问银子之事。
方丈暗暗责怪自己多心,吃斋念佛却不能摆脱世俗猜忌之心。
清茶放桌上,方丈走过去倒一杯清茶慢慢喝起来。
一杯清茶下肚,方丈觉着肚子有些微痛,好似有针在肚子里不停扎一般。
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肚中疼痛越来越剧烈,口舌变得干燥,准备抬手去倒茶,才发觉手臂无力,竟不能抬手。
这时,方丈觉着眼角有凉意,伸手摸去,湿漉漉的,好似泪滴,怎会无缘无故落泪,他把手拿到灯火下观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哪里是眼泪,分明是血。
方丈要喊,喉咙好似有什么东西卡住,用力一咳,竟然咳出一口鲜血。
这时,惠可从门外进来,目光冰冷的看着方丈冷笑。
方丈哪能不知发生什么事,欲要开口说话,张口又是一口鲜血。
惠可冷笑道:“老家伙,若不是贪图你的拳法,老子能在寺中待那么久?能为你端茶倒水那么久?”
“本来,学到拳法就已准备离开,哪想寺里太穷,没有盘缠,本欲到村中借些盘缠,已踩好点,哪知有个傻子,竟傻乎乎送来五百两银票,倒也省得我去村中借银两。”
“你若早些把银票交给我,那也就不会死,可你把银票
看得太重,我也只得用此下册,害你性命,取银票远走高飞。”
方丈怒目而视,一口气没上来,“扑通”一声栽倒到桌上,没有气息。
惠可冷笑一声,走过去在方丈身上搜一遍,没有找到银票,又在禅床上找一遍,终于在枕头下找到银票,揣进怀里,吹灭桌上的灯,悄悄走出禅房,摸着月色向庙门走去,来到庙门前左右看看,不见主持,冷笑一声,推开门探出头去看外面有没有人,只听耳边有风声呼呼,抬头就见一柄刀直劈下来,还没等反应过来,一刀就把他劈成两半。
寺门被推开,主持提刀站在门外看着地上尸体冷笑。
“惠可,惠可,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