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在山上可从未见过酒,见两人喝得陶醉的模样,心中荡漾,眼巴巴看着青玄天:“能不能给我试试?”
青玄天撇他一眼,道:“小屁孩还想学大人喝酒?”
云阳嘟着小嘴,一副我很生气的样子,说道:“都说了,我不是小孩,不是小孩,就是不听,哼,你以为你很大,还不就比我大六七岁而已……”
王不二举着酒壶,在旁边呵呵直笑,青玄天瞪他一眼,又对云阳说道:“好,给你喝就是,不过醉了别怪我!”
云阳高兴的抢过酒壶,“咕咚”一口烈酒灌入口中,“噗”的一声,又把烈酒喷了出来,舌头伸得老长,鼻涕眼泪都下来了!
青玄天和王不二见状,指着小云阳哈哈大笑,云阳把手中酒壶递到青玄天身前,张口咒骂道:“呸呸呸,什么东西,那么难喝……”
两人不管他,随他咒骂,继续喝起壶中酒,好似在他们眼中,就没有一壶酒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是有,那就两壶酒。
吃着烧鸡,喝着烈酒,生活好不自在!
三人都没发现,老板在柜台后面看着桌上的烧鸡美酒咽了一口吐沫,抿了抿嘴。
好像,有好几年没有闻到酒味,也没闻到过烧鸡的味道,用鼻子使劲在空气中嗅了嗅,吃不到,闻闻香味也够了。
对于曾经的酒鬼来说,怕没有什么比没酒更痛苦的,要是有,那就是老无所依,孤独终老吧!
紧紧的握着手中的一两银子,心里盘算着,等三个客人歇下了,就去买一壶小酒来喝喝,牙齿已经老掉了,烧鸡是吃不了了。
酒过三巡,有些醉意,三人都是散了去,各自拿着钥匙回自己房间。
青玄天推开门,进入里面一看,房间虽然简陋,却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特别是门口的一个小花瓶,擦得透亮。
客栈老板迈着沉重的步子,“咚咚咚”,扶着墙壁,上了楼,把手中油灯递给青玄天,语气中透着歉意:“小兄弟,客栈里照明的灯笼都坏了,晚上就委屈你们了!”
青玄天心中哪有什么责怪的意思,急忙接过他手中的油灯,道:“老人家,没事,我们走江湖的人,随意而安,只要有个睡觉的地方就行。”
客栈老板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下了楼,青玄天看着他的背影,他每踏下一步心情便沉重一分。
心中想着,他那么可怜,被自己遇上了,临走的时候帮帮他,给他留点余生够用的银两,让他安度余生吧!
他可怜别人,却没人可怜他!
叹了口气,转身回到房中,躺在简陋的小木床上,闭上眼,却怎么也没睡意。
记得自己以前只要连续赶路,不管是在中午,下午,还是晚上,只要倒在床上,必能熟睡过去。
可这一次,却怎么也睡不着,在看看外面天色,已是黄昏时分,夕阳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天边,只留下天边些许红霞,证明夕阳曾来过。
悄悄出了房门,却见王不二站在房门外,看着楼下,听到动静,转头见是青玄天,比了个嘘声的手势,青玄天不明所以,轻轻踏出两步,从这位置,透着栏杆,刚好能看到下面。
楼下,客栈老板收拾着桌面上的鸡骨头,时不时把鸡骨头拿到鼻子前闻了闻,又闻了闻没了酒的酒壶。
两人见此,心中不由一阵酸楚,悄悄地各自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客栈老板拿着鸡骨头在鼻子前闻的影子!
彻夜无眠,清晨,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青玄天穿好衣服,背上魔剑,推开门,下楼来。
见到客栈老板躺在地上,嘴角还有血渍,满是皱纹的脸上有着淤青,周围围着几个中年人,门口处,一个身着锦衣玉锻,头戴玉发簪,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翡翠扳指的中年男人正把弄手中的碎银子。
王不二和云阳听到动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