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寺外,庙门的入口处。
“永慈方丈,我等是奉命行事,还望诸位配合一下。”
不卑不亢的站在寺庙门口,钟文就好像没看出慈恩寺的拒绝之意一样,神色冷峻如寒冰般纹丝不动。
“钟监副,不是老僧执意不予阁下方便……”
“实在是白天刚有妖邪侵入本寺, 容不得老僧不得不防。”
面对咄咄逼人的钟文,永慈方丈却只是不急不缓作揖解释道。
“毕竟寺庙内借住的都是贵人,相信钟监副也不想打扰到他们的休息吧!”
不得不说,永慈方丈不愧是“人老精、鬼老滑”的典范,一番话有理有据的彻底堵死了钟文接下来所有的借口。
毕竟钦天监固然是拥有着“先斩后奏”特权的杀戮机构,但一次性得罪大批朝廷权贵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尤其今晚还是上元灯会,来寺庙烧香祈福、留宿借住的皇亲贵戚只会比平时更多。
在这种情况下, 永慈方丈的说法固然有推脱的嫌疑,却也的的确确是站在钦天监的角度思考过的。
事实上,别说是钟文这个小小的监副了,哪怕邓元起这个监正来这里,恐怕也得考虑一下强行搜查慈恩寺的后果。
奈何让永慈方丈没想到的是,钟文虽然只是区区监副,但他的性格却是出了名的古板。
“不怕,方丈只需要让开就是了。”
“至于一切后果,钦天监自会承担。”
面色沉静的凝视着永慈方丈,钟文此刻的表情显得冷静而又自负。
身为钦天监一点点培养出来的中流砥柱,钟文与紫阳、李罡、甚至于邓元起都不同,他的内心深处只有王命。
对于上头传下来的命令,钟文只会坚定的执行下去,从来不会畏惧在执行过程中可能会遭遇到的阻碍。
别说是一些烧香拜佛的王公贵族了,今天哪怕就是真正的皇子王孙借宿在慈恩寺,钟文都不会退让半分。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性格, 邓元起才会将钟文任命为监副,专门负责处理各种棘手的案子。
只要邓元起不倒台, 铁面无私的钟文就不怕被那些王公贵族清算。
“……”
似乎是看出了钟文的决心, 永慈方丈方忍不住微微挑了下眉头。
慈恩寺固然可以强硬的再次拒绝钦天监的要求, 但这无异于不打自招的承认寺内的异样。
甚至自己要是再继续坚持下去的话,以这位钟监副的表现来看,绝对有可能直接命令他身后的那些司辰使、缉妖师们强闯慈恩寺。
面对这些专门为了战斗而生的修行者,慈恩寺的僧众根本没有一丁点获胜的可能性。
哪怕就是永慈方丈自己,就算在不负伤的全盛时期,恐怕也很难迎战如此数量的司辰使、缉妖师。
“既然钟监副如此坚持,老僧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
没有再继续阻拦钦天监的搜查,永慈方丈很利索的便让开了大门,示意钟文可以带队进去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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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老僧有一点必须强调,钟监副在搜查后院厢房的时候,还请务必不要惊扰了借宿的香客们。”
“毕竟钦天监的威名众人皆知,但慈恩寺这小小的寺庙可承受不住那些贵人们的怒火。”
面对永慈方丈的这招以退为进,钟文只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方丈还请放心,钟文心里有数。”
言罢,钟文第一个越过门槛,向着慈恩寺内走去。
而跟在钟文身后的司辰使、缉妖师们则熟练的分散开去,分别守住慈恩寺的各个关隘节点,防住内部有人逃离。
特别是其中几位修行了青囊之术的修行者,更是原地观测起了这片地区的山势、水汽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