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为人之道与修行之法,这在外人看来的确是是一笔“不公平的交易”。
“你就不怕哪天我师父强行留下楚生,让他继承自己的衣钵?”
“我想以楚生的性格,他拒绝这种要求的可能性很小吧!”
这倒不是裴文德在说瞎话,毕竟如果真的让张楚生在寺庙中待至成年,到时候的事情就说不准了。
“这不可能,因为你和灵祐禅师都不是这样的人。”
在果断否定了裴文德的假设之后,张屠户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乡下人特有的狡黠。
“而且我从来都不认为灵祐禅师会选择让楚生继承他的衣钵。”
明显听出了张屠户话里有话,一直走在前面的裴文德再次愣住了。
“张叔……”
不禁扭头看了一眼张屠户,裴文德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小看了这个五大三粗的壮汉。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虽然灵祐禅师一直没有说出口……”
“但在他心里,真正能够继承他衣钵的只有你。”
“在这一点上,就算是慧寂大师也有所不如。”
说句实话,比起自己对楚生的信任,张屠户其实更佩服灵祐禅师对裴文德的倾尽全力。
自己和张楚生之间好歹也是正儿八经的父子关系,灵祐禅师与裴文德之间却只是师徒关系。
在这种情况下,灵祐禅师明明更中意裴文德继承自己的衣钵,却始终没有让裴文德出家的打算,甚至连一丁点的旁敲侧击都没有。
“师父他知道……我是不可能当和尚的。”
有些不自在的扭过头去,就连张屠夫都能看出的事情,裴文德自然不会看不出来。
然而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从来没想过要出家当和尚。
甚至为了避免这种可能,在之前的十六年中,裴文德一直都没有主动开口求灵祐禅师教自己修行过。
为此他还刻意装傻充楞,就当全然不知道灵祐禅师的一身神通。
不然以灵祐禅师对裴文德的宠爱,哪怕顾及到他体内“莫呼洛迦”的觉醒,也不可能真的连最基础的修行之法都不传授。
“……”
就在张屠户与裴文德交谈之际,一直隐藏在裴文德衣服之下的小青自然也听到了这番对话。
于是,原本还在假寐休息的小青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中流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神采。
——原来,这家伙从来没想过出家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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