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天黑了才回。
可惜收获却不咋地,只打了一头鹿,几只兔子,另外被楚恒带去的小黑跟小白俩狗子还合伙抓了只果子狸。
回城后他们直接带着猎物去了楚恒那,炖了一大锅肉,喝了一大顿酒,好不痛快。
转天。
吃过早饭后楚恒就兴冲冲的准备领赵卫国他们去谢家胡同那帮老外赌钱的宅子,打算去好一把羊毛,完了就去友谊商店逛逛。
对此赵卫国他们也很感兴趣。
哪知几个货还没出门呢,电话摊的文老头就跑来了。
“楚所长,您这是不是有个叫钟农的同志?来个电话找他。”
“这就来。”
钟农赶紧跟着文老头过去接电话,不一会回来后,一脸惋惜的道:“友谊商店是去不上了,我得赶紧回去了,单位那边有急事。”
“啧,这电话来的可真是时候。”楚恒颇感扫兴。
“谁说不是呢。”钟农无奈的看向赵卫国他们:“你们什么意思?一块回去还是再玩几天?”
几人一商量,便决定跟他一块回去。
楚恒急忙挽留:“别啊,你们又没事,好不容易来一趟,多玩儿几天再走呗。”
“下回吧,出来也够久的了。”
“已经挺尽兴了。”
见他们坚持要回去,楚恒也就没再强留,赶紧去联系沈天,让他给弄了几张卧铺票,又本着上车饺子下车面的习俗在家包了顿饺子,然后在中午十一点多的时候把赵卫国他们送上了返程的火车。
临走时他还一人给准备了点特产。
呃,一人一盒点心匣子。
倒不是楚恒抠门,属实是四九城也特么没啥特产送人啊!
“保重!”
“下次再聚。”
“走了啊!”
站台上。
赵卫国几人与过来送站的楚恒、沈天一一拥抱惜别后,登上了即将出发的列出。
他们站在站台上目送良久,直到喷着白烟的火车消失在了视线中,才不舍的收回目光。
这年头车马慢,书信慢。
经此一别,几位好友下次再见就不知是哪年了。
好在他们都已经习惯。
“回了,侯爷。”
“改天见。”
“慢着点,沈天。”
楚恒在火车站前与柳昊空他们分开,开车送媳妇去了三粮店。
也就是从这日开始,他的生活又开始平淡悠闲起来,每日喝喝酒,哄哄孩子,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六月,盛夏。
这日晌午,阳光毒辣。
恼人的蝉躲在枝丫里鸣叫着,从树上摔在地上的阳光细细碎碎,斑斑点点。
“吱吖!”
出去赴宴回来的楚恒带着些许酒气推开院门回来,上身大背心,下身大裤衩,脚踩着一双趿拉板儿,手里头还拎着一个暖壶,里面装着他在半路上买的冰棍儿。
他一溜烟回到后院,见柳红正领着楚哲成、虎妞在凉亭里玩儿,正想叫他们来吃冰棍呢,可等他看清几个小家伙在干什么时,瞬间僵在原地,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正所谓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只见楚哲成正光着屁股站在凉亭下的石凳上,两手拿着一把剪刀对着自己的雀儿。
虎妞跟柳红瞪大眼催促他快些剪,想看看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揪下来后再长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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