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嬷嬷跌跌撞撞的出来,逢春替她打起珠帘,她迈过门坎冲入堂屋,手中捧了一方软巾,里面裹了什么东西,她慌慌张张的道:
“那,那药盒不见了。”
她的到来打断了柳氏与姚翝正在说的话,柳氏听清楚了她的喊话,有些吃惊的起身:
“怎么会不见了?”
“我也不清楚。”
曹嬷嬷说道:
“当日我们取了药引回来之后,我便将药引一直锁在内室厢房的紫檀木柜内。”
那柜子是当日柳氏的嫁妆之一,平日就装一些柳氏贵重之物在内。
“自昨晚取了水回来后,我亲自将那药引拿出来,当时将空盒子又装了进去。”
因孙神医说得此药引十分珍贵,曹嬷嬷连盒子也不敢随意乱扔,取了药引之后便将那盒子再锁入柜中,以防姚婉宁若吃了药不见好,还要去问孙神医好歹的。
“当时您也亲眼瞧见了,我上了锁,钥匙一直随身携带,从没有丢失。”
姚家人口简单,内院下人也不多,出入柳氏房中的,除了姚翝以及儿女之外,只有逢春与曹嬷嬷这两个亲近之人,多年以来从来没有丢过东西。
“刚刚姑爷说要看那药盒,我才去取,哪知,哪知……”
曹嬷嬷因太过激动,连对姚翝当年的称呼都喊出来了,说话都有些口吃:
“哪知我打开柜子一看,却发现那盒子竟不翼而飞。”
包着盒子的锦缎倒是还在,但里面的黑色盒子不见了,仅留下了一段十分古怪的黑色软皮。
“您瞧瞧,就剩了这个包在里面。”
说完,她将东西递了过来。
姚翝就着她摊出来的双手,也看清了被包在那缎布里面的东西,是一块约碗口大小的黑皮。
他神色凝重,不等柳氏伸手去取,便率先大步上前,将曹嬷嬷手中捧着的东西一并抓进了自己掌心。
将那外层包裹的绵缎丢掉之后,姚翝把那碗口大的黑皮抓进掌心。
那皮颇细,入手阴凉,细看之下像是有古怪的鳞纹,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气味,令人望之略感不适。
“你确定就是用这帕子包着药引盒子的?”
他搓了搓,问了曹嬷嬷一句。
“十分确定!”
曹嬷嬷很是肯定的点头:
“紫檀箱子里装不了多少东西,除了衣物、首饰,便是房契、银钱等。”
她专门清理了一角出来放这药引盒,特地用缎布包裹,不可能离奇消失。
一旁逢春听到此处,脸色煞白,连忙摆手:
“不是我,我没有翻过太太的箱子。”
姚翝摇了摇头,说道:
“没有怪你。”
他又问曹嬷嬷:
“钥匙可曾丢失?”
“没有!”曹嬷嬷赌咒发誓,“从事情办完之后,钥匙一直挂在我的身上。”
“钥匙不曾丢失,家里又没遭贼,那药引盒自然也不可能凭白消失。”
姚翝这话音一落,柳氏便急道:
“可是……”
“这个东西不可能是自己人拿的。”
姚翝向妻子送出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不要着急,拿出办案时的敏锐,解释给她听:
“家里都是自己人,从来没有丢过东西。”
曹嬷嬷年纪大了,有时记忆不好,时间一长东西放失也有可能。
但从昨夜到现在,不过几个时辰的功夫,曹嬷嬷不会记错的。
不是自己人拿的,钥匙也未遗失,自然不可能是家中进了贼。
再加上昨夜姚守宁睡在柳氏屋中,屋里人又多,若有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