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是正在做报告的泉州刺史,于是对他歉疚一笑,可没想到这家伙压根不领情,从鼻孔里散发出的哼唧声让人恨不得给他来上一拳。
“杨卿继续说。”
李世民打定主意要把敬玄晾在一旁,让他当众出洋相出个够。
而得到皇帝首肯的杨煜,连忙继续了自己的政府报告:
“回禀陛下,泉州去岁得银一万零两百贯余…粮二万担…绢五百匹…较之贞观三年…增二成五…”
李世民虽然在用心听,目光也偶尔在敬玄脸上扫两下,当他无意瞥见这小子听到这些数字开始皱眉的时候,神色立刻又变得不悦:
“敬玄,你不满意?”
现今的大唐虽然已经初步完成了天下大一统的局面,但偏远州县的消息依旧闭塞,对于京畿道发生的事,地方上依旧是一知半解,尤其是那些好几年才有机会进一次长安的外地官员,见陛下三番两次点名敬玄,于是对他的身份开始感到好奇起来。
“臣没有不满意啊?”
敬玄不明白李世民为何非要和自己过不去,早些走完过场然后下班多好呀…
“那你为何频频皱眉?你觉得泉州的赋税少了?”
李世民的话让敬玄暗暗翻起了白眼,怎么皱眉也被你发现了?
“是有点少啊…”
敬玄也非常老实。
旁边杨煜听见这话可不干了,抖着胡子,十分激动的瞪着敬玄:
“我泉州的赋税在整个岭南足矣名列三甲,汝莫不是耳聋?!”
敬玄见他一上来骂自己是聋子,火气也腾的一下上来了,当着百官的面反驳道:
“堂堂一州之地,又邻近大海,这点赋税有什么值得称道的?莫非都被冯家给吃了?!”
这话一出,满堂哗然,当众指责一位封疆大吏,而且还把矛头指向耿国公冯盎,这话不可谓不严重,而那泉州刺史杨煜气得脸色煞白,手指着敬玄,颤抖的嘶吼道:
“你休要血口喷人!!”
敬玄毫不相让:
“我怎么就血口喷人了?一州之地的赋税加起来还没有一个县多,怎么就容不得别人怀疑?!”
平心而论一万多贯的税银其实已经非常不少了,尤其是那些外地官员,对于敬玄的口出狂言也感到非常不满,大唐哪个县的赋税能有一万多贯?
我们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