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连忙老实交代:
“究竟多少奴家也不知,只知都是公爹在赌场欠下的,可如今当家的已经与公爹分家,而公爹又尚在人世,这赌债无论如何也不该落到孙儿辈身上啊…”
原来是老辈的赌债啊,阎诃悄悄松了口气,他现在既为敬氏管事里的头面人物,自然不愿敬氏多些品行不端的人物,先前听妇人泣诉还,以为是这猿猴的兄长,敬氏现在缺人不假,可也不是什么人都会收的。
“他究竟在外头欠了多少钱嫂嫂也不知?”
辰十三也皱起了眉头,来之前他其实心里预料到过家人在苦,可居然是因为自己爹的缘故?两个妹妹居然也被卖了?难道当年不得已把自己卖给王家也是这个缘故??
辰十三越想越气,一拳头狠狠砸在桌子上,结果一不留神没收住,把桌子给砸得四分五裂,首饰盒也跟着摔碎在地上,里头掉出几根寻常的发钗。
而妇人此时已经吓得捂着嘴连往后退。
一不小心砸坏了兄长家里的桌子,看着散落一地的物件儿和惊恐的嫂嫂,辰十三又是歉疚又是心酸,连忙朝妇人拱手认错:
“嫂嫂勿怪,某方才只是听起爹的作为,有些气不过罢了,这些东西某会赔给嫂嫂…”
辰十三一边说一边从腰间取下钱袋子,看也不看直接往妇人手里塞。
妇人还未回过神来,这时听见他的话,下意识的忘了拒绝:
“你是??”
妇人猛然想起来丈夫曾经跟自己提过他还有一个胞弟自幼便送养给了远亲,难道就是眼前这人?难怪自己刚才瞧着他有些眼熟,原来与自家丈夫是竟是亲兄弟啊!
就在这时,先前匆匆出门的农夫提了一坛子酒和半只烧鸡,远远的朝这边走了过来,嘴里还喜滋滋的大叫道:
“猴儿,久等了吧?没法子,再晚就换不着这些东西了,来,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好好痛饮一回!”
可刚走到门口,他就瞧见一片狼藉的院子,还有妇人手里的钱袋子,脸色立刻一变,放下手里的酒肉飞快的冲了过来,一把夺过妇人手上的钱袋,递回给辰十三,并转头对妇人呵斥道:
“你我是当兄嫂的,怎能要猴儿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