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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楼?”
宇文节点头道:
“崔别驾喜好女色在商州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几乎每日都宿在青楼,不过他处理公务也算勤快,虽然晚上在青楼快活,但也从未耽误过正事…”
宇文节说到这里,又提议道:
“要不下官这就叫人去把他叫过来交给侯爷发落?”
敬玄想了想,伸手拉住了他,摇头道:
“不必如此麻烦,晚辈自会过去寻他,到时候直接把他押回去受审即可…不过…”
宇文节一愣:
“不过什么?”
敬玄目露凶狠:
“若是能将其就地正法就再好不过了…”
宇文节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官员所犯之事即便再大,也应押回长安,经大理寺审讯定罪后,再交由尚书省复议,确认无异议后方可行刑,哪有私底下动用私刑的道理?而且崔鸿鹄身份尊贵,是博陵崔氏的嫡房子孙,那就更加不能怠慢了。
“这…这不好吧?”
宇文节吞吞吐吐的说道:
“如此,岂不违背大唐律?若是朝廷知道了…”
宇文节此时还以为敬玄得了李世民的密令,让他当场将崔鸿鹄就法,可若是堂堂一州之别驾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死了,朝堂诸公一定会彻查到底,等真相水落石出之后,朝堂诸公自然是不会拿陛下怎么样,但事后一定会参他宇文节一个知情不报的罪名,到那时候,他宇文节的仕途就完了…
敬玄见他脸上愁容满面,心中也大致猜测出他在担忧什么,于是笑道:
“族叔,这件事其实也好办,晚辈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一来能让族叔不负皇恩,二来也能坦然面对朝廷的诘问…”
宇文节一听,立刻精神抖擞,连忙询问道:
“侯爷请说。”
敬玄嘿嘿一笑:
“一把火烧了那劳什子落莺阁不就成了?”
敬玄现在是对放火烧青楼越来越有心得,绛县的飘红院被一把大火烧得一干二净,反正是烧,何不掩人耳目?
宇文节此时也反应过来,吃惊的看向敬玄:
“侯爷是说伪装成意外?可…”
敬玄见他眼神瞟向自己身后的大批士兵,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大概就是说现在这么多人看见你云中侯来了商州,这时候崔鸿鹄被一把火烧死了,谁会相信这是一场意外?
敬玄淡淡一笑:
“当然不能对外宣扬崔鸿鹄被烧死了,届时还请族叔发一道海捕文书,就说那崔鸿鹄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