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权弘寿接下来的话让敬玄完全收敛住了心神。
“你听说了没?长沙公主给豆卢怀让留了后!”
敬玄倏然一惊,这事怎么还传出去了?
先前自己千叮万嘱,让长沙公主说服豆卢宽不要外出张扬,找的是替豆卢怀让遮羞的借口,免得有人说豆卢怀让因思恋妻妾私自还京,违反了军令得不到朝廷应有的抚恤。
虽然心里吃惊,但面上敬玄还是保持着一副淡定的口气:
“不对吧,这豆卢驸马不是一直都在边关么?长沙公主怎会有机会给豆卢驸马留后?”
权弘寿听罢,目光紧紧的盯着敬玄:
“你真不知道?”
敬玄心里一紧,生怕被他瞧出几分端倪,连连摇头道:
“晚辈这几日一直在府中操持升爵宴,还要抽时间作画,对外头发生的事实在是一无所知啊…”
权弘寿见他说到作画,不由得笑了笑:
“你那张请柬的确巧夺天工,算得上是世所罕见,你这次的手笔倒是不小,就连老夫心中都隐隐有些期待后日的升爵宴究竟会是何等光景…”
说到这里,权弘寿又摆了摆手:
“这都是闲话,先说正事,老夫是问你知不知道豆卢怀让悄悄回户县与长沙公主相会的事?毕竟按照时间推断,你那段时间恰好也在户县,难道就没看到过他?”
敬玄心跳得十分厉害,有心想撒谎说自己见过,可又怕万一出了什么岔子,于是不动声色的问道:
“权伯伯,究竟是何事让你如此慎重,长沙公主给豆卢驸马留了后不是一件好事么?这样一来芮国公多多少少也能有点心理慰籍啊…”
“谁说不是呢?”
权弘寿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敬玄:
“你先看看这个。”
敬玄狐疑的接过那封书信,刚扫了一眼,脸色就不自觉的变得苍白一片。
原因无他,因为这是一封豆卢怀让亲自写给权弘寿的书信,上面说他军中马匹需要更换,可按照流程,新到的军马轮不到他麾下的军队,所以想走走权弘寿这位专门管理军马的太仆寺卿的路子。
时间刚好是敬玄出发前的那段时间,敬玄看完了后,还专门瞄了一眼落款,没有其他衙门的正式的印鉴,说明这是一封私人信件,专门写给权弘寿的。
而权弘寿则一直紧盯着敬玄的面部表情,见他神色不大对劲,意有所指的补充道:
“此信老夫还没给其他人看过,就连芮国公都不知道这封信的存在,贤侄以为,这封信老夫要不要交给芮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