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大的老家伙还出言调侃道:
“来来来,开盘啦!且看待宾还能坚持几回合,下注下注,赶紧的!晚了这家伙就败阵了…”
“待宾啊!行不行啊你?往日不是把牛皮吹到天上去了?今日怎么连一个娃娃都拿不下,要不要老夫来帮帮你?”
被好一通嘲讽的李孟尝双耳通红,忍不住回头怒骂道:
“哪个要你们多管闲事!”
只是李孟尝这一失神,瞬间让薛仁贵抓住了机会,掌中大戟横摆,同样以一招平平无奇的神龙摆尾抽了过去,只是其间的风雷戾气,远胜当初在含章殿的敬玄!
而李孟尝因为分了心,已经来不及后退,只得勉强将兵器格在身前,不过即便如此,仍旧是被薛仁贵一竿子给抽飞了出去,灰头土脸的摔在地上。
“啧啧啧…这小子可以啊…”
“的确不凡,假以时日怕是能比肩老秦啊…”
见李孟常败下阵来,一群老家伙嬉皮笑脸的围着薛仁贵评头论足,这可把气喘如牛的薛仁贵给弄糊涂了,还以为这些人要一拥而上呢,没想到居然当着自己的面反倒夸起自己来了?什么情况这是?
“师弟!你没事吧?”
敬玄同样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了上来,见薛仁贵身上没有外伤,这才稍稍安心,这才冲嘻嘻哈哈的老将们拱手致礼道:
“见过诸位叔伯。”
只是脸上的神态怎么看起来,都不像有半分尊敬的样子。
也是,任谁忽然被这么耍了一通,心里都会闹别扭,何况还是个少年?
向来心思缜密的张公瑾,微笑着就第一时间把自己给摘了出来:
“玄哥儿,这可不是老夫的主意,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找的事主可不是老夫,我儿大象不也被你好一顿揍?”
“也赖不到老夫头上,今日就是来凑个热闹,震儿还小,当不起你这做兄长的一棒…”
李绩一边说一边悄悄冲敬玄使着眼色,顺着他目光瞟去,赫然发现两个站在角落不吭声的老家伙。
李靖和权弘寿…
这两位…
一位是世交,对自己多有提点,而另一位也教过自己几天兵法,勉强算半个老师吧…
罢了罢了,本县伯大人不记小人过,谁让你们儿子不成器呢?
撇开权弘寿,先冲李靖嘻嘻一笑:
“李伯,李兄还在林子里躺着呢,您老人家还不赶紧去看看?小心待会被山里的豺狼虎豹给叼去了…”
李靖老脸一红,告罪一声,提着袍摆就匆匆往那边去了。
“权伯伯对旭兄的考验真是令小侄措不及防啊,活捉小侄就能令他过关?早知道小侄就让旭兄捉住得了。”
刚刚赶过来的权旭立刻掩面大走,连自己老爹还在抽抽的脸色都不顾了…
“处墨好歹也是自小习武,怎生一个照面就被干掉了?程伯伯,可得好好教教才是,您老人家的一身武艺,岂能后继无人?”
正待嘲笑权弘寿的程咬金一听,立刻把嘴巴闭得紧紧的,只是瞪着眼睛看向迎面走过来的儿子,仿佛要把他给吞进肚子里似的。
“本将算是看出来了,你这小子嘴上说不计较,实则打算挨个臊一下叔伯们的面皮是也不是?嘿,实话告诉你,若非算漏了你还有个师弟,今日必定能将你小子给捉住,瞎神气个什么劲儿啊!”
李孟尝今日无端栽在一个小辈手里已经够丢脸了的,是以嘴皮子一点也不肯认输,还打算把人抢过去,这对师兄弟,上一个进了北衙也就算了,这个必须得进南衙十二卫,而且还非得在自己手底下任职不可!
“你师弟叫什么名?现下可有官身?”
一听说薛仁贵出身河东薛氏南祖房,薛万淑第一个就坐不住了,推开挡在前面的李孟尝,一上来就拉着薛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