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师兄弟究竟师从何人?一个招式打法犹如狂暴雷霆,另一个简单粗暴,老夫心中真是好奇得紧呐,何种高人才能教出这样一对师兄弟?”
此刻身在外头的李靖,还不知道傻儿子会错了自己的意,正看着与李孟常打得难分难解的薛仁贵,大发感概。
就在刚才,本来是跟着来看热闹的的李孟常,眼见权旭不支,见猎心喜之下,不顾身份干脆骑着马冲过去帮忙。
原以为会很快拿下薛仁贵,没成想对方竟然跟自己斗了个旗鼓相当。
生性好战的李孟常哪里肯罢休?一把踢开碍手碍脚的权旭,振作精神誓要与薛仁贵一分高下。
“小子!武艺倒是不错,比起你那师兄来倒也差不到哪儿去,敢不敢和本将下马步战!?”
马战一来一回终究不过瘾,李孟常忍不住出言,怂恿薛仁贵与自己下马步战。
薛仁贵挥戟挡下李孟常的悬在头顶的大刀,打马回旋吼声震天:
“来呀!谁怕谁!”
李孟常被他突然的大嗓门给吓了一大跳,不禁笑骂道:
“是块战场冲杀的好料子,你师兄可没你这两下子,哪回打架不是一棍子把人撂翻?也忒没趣味了!来来来,步战!”
说罢人就跳下马,他今日纯粹是过来凑热闹的,他家里的两个儿子年纪还小,还无法披挂蒙面跟着一群大小伙来打野战。
薛仁贵有些担心的往后瞄了一眼,见那边的树林还没什么动静,料想师兄应该还能应付,毕竟若是被捉或者被杀,应该早就有人过来逼自己束手就擒了,想到此处,薛仁贵稍稍放下心,全神贯注的应付起眼前这个白脸无须将军。
两人金铁交加,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
旁边权旭神色灰败的坐在地上愣愣出神。
程处默也灰头土脸的从田里爬到梗道上,刚才薛仁贵那一下子把他打岔气了,趴在田里歇了好久才勉强回复一丝力气。
此刻见到权旭这副模样,再看场中情形,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涩声问道:
“没戏了?”
权旭艰难的摇摇头,这回算是彻底栽了,不但装备精良,人员数量、配置也碾压对方,再加上又是出其不意,以为手到擒来,可谁能想到居然换来这么个结果?
今后怎么还好意思说要去从军的话?只怕即便是父亲同意,那些叔伯恐怕也不会要自己吧?
程处默见他神色落寞,心中不忍,指着远方的小树林说道:
“还没完呢,万一柴哲威他们把正主儿给逮到了呢?”
权旭听罢眼中复燃起希望,是啊,只要生擒了敬玄,那无论怎么说还是自己这方获胜了,如果这是在战场上,也算是达成战前目标了。
不管身后与李孟常大战的薛仁贵,两人一瘸一拐的往林子那边跑去。
而此刻正在林子中守株待兔的李德奖,却已经快要发狂了。
原因无他,就因为敬玄根本不打算来捡兵器,朝自己丢了几块石头砸在脑袋上人就没影儿了。
先前还以为是声东击西呢,结果李德奖左等右等,都不见敬玄再冒出来。
可刚要有所动作,身旁又响起动静,无奈之下只好捡起敬玄丢下的矛头插在腰间,准备再去林子寻人。
身披甲胄脚步也自然沉重,加上随着动作,身上的甲叶子哗哗作响,严重扰乱了李德奖的判断,以至于敬玄已经摸到他身后两丈处,这家伙仍旧浑然不觉。
瞅准时机,将电棒最后的一点电量发挥余热,四尺长的金属棒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正中李德奖的后脑勺。
脑袋上的铁头盔瞬间将这股令人酸爽的感觉增幅了数倍,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扑通”一声,大唐头一位被敬玄过了两次电的倒霉鬼诞生了。
敬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