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史可法!”
黄端伯一听名字,不禁诧异道:“你就是前八府巡抚史可法?”
“正是在下!”
“阁下年纪轻轻,便已经身居要职,巡抚大人,你怎么敢到我这来了,这南京现在可非大明的天下啊!”
“不瞒黄大人,晚辈已经投靠了汉王,现为汉王旗下国法院副院长。”
“史大人这是受到了汉王重用啊!”黄端伯一听这话,不禁忍不住揶揄说道。
史可法面色有些尴尬,但是很快便调整过来。
他拱手说道:“黄大人,汉王礼贤下士,人品贵重,乃是仁主,晚辈投靠汉王,也是为天下苍生计,当今天下,灾荒遍地,饿殍遍野,百姓嗷嗷待哺,但是朝廷却无力赈灾,如今莫说北方中原各省,哪怕是江南水乡,多数省份也正在遭遇严重的旱灾。
百姓如今急需一位仁德圣明之主,带领他们走出困境,而汉王,正是这天选之人。
不瞒黄大人说,汉王如今就在你家大堂坐等您呢!”
“什么?”
黄端伯没想到史可法居然告诉他汉王来了。
他愣时惊讶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入自家课堂之内,果然看见一名二十出头的年轻少年,穿着一身常服坐在他家的客座上。
黄端伯端详的仔细的看了一阵莫谦,莫谦也看着他。
“你就是汉王?”
莫谦起身微笑答道:“我就是,想必这位就是名满江南的黄元公,黄老先生吧,黄公的散文与诗篇可是当今一绝,晚辈可是敬仰的很呢!”
被人夸自己有才情,黄端伯的脸上不禁扬起了一丝微笑与得意。
“汉王谬赞了,诗句散文,不过是雕虫小技耳,不比得汉王,做的是争霸天下的大事,想的是让百姓安居乐业的善行!”
“元公先生果真如此看待我?”
黄端伯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胡须,缓缓说道:“老夫前几年在江西老家服丧,曾经数次路过吉安南昌两府,不得不说,自从汉王你主政以后,江西的民生好了许多,百姓家中的也都有了余粮,此乃一大善也。”
“江西多雨炎热,稻谷一年俩熟,只要百姓家中有田,他们是没有挨饿的道理的,除非有小部分霸占了大量的良田,否则想江西出现粮灾,我觉得不可能!”
“老夫也有这看法,江西虽多山,但是田也多,尤其水田,只要百姓有田可种,家家皆可过上富足的日子,唉,想那益王,在建昌横征暴敛,当地百姓深受其害,建昌一府,良田七成在王府名下,益王不事生产,但是却收了建昌八成的粮赋。”
“这是历朝历代的土地弊病,想要解决此弊病,非一朝一夕之间可以解决的,要从根本上让百姓有田可种,有饭可吃,想我造反,为何能成功,靠得就是那些无田无地的百姓。”
“此话正解,想不到汉王年纪轻轻,却能看透这世间之事,难怪汉王才二十出头,便已经是半壁江山的主人了。”
“元公先生,晚辈此来,是特来请您出山的。”
“哦?汉王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这身老骨头的?”
“元公先生名声显赫江南,如今浙江干旱,百姓嗷嗷待哺,我已派兵南下去攻浙江,然浙江巡抚喻思询冥顽不灵,他挟持了我部下浙江将士的家属在杭州城内,打算抵抗到底。
尝闻元公先生能说会道,晚辈想请元公先生出山,往杭州走一趟,说服喻思询投降,如此一来,可免浙江百姓受战乱之苦!”
黄端伯听到这个请求,不禁愣了一下。
莫谦的这个邀请来得很直接,黄端伯虽然心里很佩服莫谦,年纪轻轻就能打下江南,但是心里却又有着对于大明朝廷的忠心。
他心中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到底是答应莫谦当汉国的官,还是固守自己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