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问:“此策何意?”
卢象升解释道:“此贼每攻下一城,必拿当地乡绅地主开刀,勒令当地乡绅地主交出手中土地田产,不交者便杀其全家,夺其财产,再将夺来的土地田产分于百姓,百姓得了田,便死心塌地追随此贼,我自上任江西以来,拿此贼毫无办法,至今仍未出兵剿灭他。”
杨嗣昌听完卢象升的介绍,心中不禁暗暗心惊,他想不到自己那女婿居然如此厉害,怪不得才区区二十岁的年纪就已经能打下四府之地了。
杨嗣昌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二十岁造反的话,或许还达不到自己女婿这个高度呢。
“想不到此贼居然如此厉害,此人定是那四五十岁的老者,否则何以能想出如此高明之策。”杨嗣昌摇头晃脑道。
卢象升摆手说道:“非也非也,杨大人这就错了,你绝对想不到那莫贼多大。”
杨嗣昌故作惊讶状道:“哦?莫非此人才三十来岁?”
“杨大人错了,此贼才二十不到!”
“什么?果真如此年轻?”杨嗣昌嘴巴都长的忒大!
“小弟岂能骗你,据我探查所得,那莫贼最多二十!”
“想不到小小江西,居然能出如此雄才,当真是卧虎藏龙,人杰地灵啊!”
“是啊,小弟我来江西数月,现今都不敢出兵去动那莫贼分毫,如今江西匪患四起,南昌的西边是那莫贼,东边是一群邪教,南赣地区还有几十伙的土匪,当真是水深火热。”
杨嗣昌惊讶道:“江西已乱成这番模样了?”
“小弟岂能骗杨大人,我到南昌,本想先征讨广信的邪教,可是高安却被那莫贼攻占,高安离南昌不过三日路程,我若带兵去灭邪教,万一南昌让那莫贼偷了可如何是好!”
杨嗣昌一听,赶紧摆手说道:“不会,卢大人可放心去剿广信的邪教,这南昌那莫贼不会来攻的!”
卢象升一听,忙问:“杨大人,您为何如此肯定?”
杨嗣昌想了想,回答道:“南昌乃是省府,是南方重镇,当年朱文正仅用两万兵马便挡住了陈友谅六十万大军,那莫贼就算兵马再多,也不过几万人而已,卢大人何必担心有人来偷城,只要大人在南昌留下五千守军,这南昌城便不可能攻破。”
卢象升听了这话点了点头,他心里其实也知道南昌是大城,莫谦不敢冒着失败的风险来攻打。
不过卢象升心里又害怕,万一他带兵去剿匪,南昌真让莫谦用计给攻了下来,那他可就是朝廷的罪人了。
“好,就依杨大人的意见,那我便先征讨广信,再回身来灭莫贼。”
两人聊完江西的事情,又把话题扯到了中原和关外的鞑子身上去。
卢象升说:“我见朝廷的塘报说,洪总督在陕西剿匪不力,张献忠高迎详等贼已经越剿越大,这中原流寇如此严重,洪总督怕是独木难支了,杨大人可有何高见?”
杨嗣昌说:“中原糜烂,国库空虚,朝廷剿匪无力,关外建奴袭边,再这么打下去,大明朝怕是要被拖死,依我之见,朝廷应该先内后外,所谓攘外必先安内,不扫清中原的流寇,大明朝的内部就无法安定。
没有一个安定的后方,边关将士在跟鞑子拼命的时候就有后顾之忧,朝廷也有后顾之忧。
流寇荼毒中原,犹如祸乱一个人的腹心,腹心若坏死,则无药可医。
京师乃是大明的头脑,各边关诸镇便是肩臂,肩臂之患不过外伤,可腹心乃是内伤,内伤不好,大明便永无宁日,依我之见,朝廷应该征调兵马,全力围剿中原的流寇。
待中原流寇扫灭干净,再恢复生产巩固边关,待年后大明恢复元气,便再举兵出关,与建奴一决高下!”
卢象升听前半段的时候,他觉得杨嗣昌说的很对,可是当听到后面几句话时,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