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射来书信,说他们擒住了丰城王,要在城头将他斩首示众。
“完了,完了,王爷如若罹难,我等岂可活?”
刘宗祥马上找到了刘良佐,刘良佐此时也正在穿戴盔甲,刘宗祥一见到他,马上说道:“刘总兵,丰城王已经被反贼抓了,咱们得赶紧派兵去救他!”
刘良佐虽然混账,但是基本的认知他还是知道的,自己跟反贼在清江两军对峙时,他却让反贼钻了空子,把一位郡王给绑了。
这事要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那必然会下旨降罪,他刘良佐抢劫百姓没什么可怕的,可要是丰城王死了,那他就真的危险了。
皇帝会把他战场无能和抢劫百姓的罪行一块算上,回头弄不好就搞个抄家灭族的罪行。
丰城王可以在他攻城的时候死,但是绝对不能在他刘良佐呆在大营里的时候死。
他刘良佐已经跟农民军翻过一次脸了,如果再跟朝廷翻脸,他那就真的天下无容身之处了。
不用刘宗祥来找他,他也会马上点兵,准备攻城。
他一边让手下给他穿着盔甲,一边对刘宗祥说:“事情我已经知道了,这就带人去攻城,解救王爷!”
两万大军倾巢而出,三千骑兵分十几队在袁河北岸四处游荡,清扫义军派出的斥候队伍,另外的一万五千人,全部出营,直接陈兵清江城外,只留两千老弱病残留守大营,看管军粮辎重等物。
清江县横跨袁河两岸,大部分城区都在袁河以北,只有一小部分城区在袁河南岸。这小部分城区还是莫谦攻占临江后临时搭建的,为的就是储存大军的粮草辎重,两城中间用船只搭建起了浮桥,以供大军通行。
刘良佐前脚率兵出营,莫谦后脚就收到了消息。
莫谦抓了丰城王后,花马刘终于坐不住了,他必须得做出一个进攻的姿态来,否则朝廷那他没法交差。
莫谦开心的对手下诸将说道:“那花马刘终于沉不住气了,总算不当那缩头乌龟了。”
钱大有也是开心的说道:“大帅,那小子终于被咱们引出来了,他大军一到,必然会马上攻城,咱们接来下该怎么办?”
“那花马刘全军出动,大营必然空虚,传令各军,做好守城恶战的准备,三天之内,决不能让清江县落于敌手,本帅亲自坐镇清江,谁敢逃跑,即刻斩首,我也不例外!”
众将感受到莫谦死守的决心,顿时心中也紧张起来。
午时时分,花马刘的官军来到了清江县城墙下,一到城下,花马刘就派人射了一封书信到城楼上。
打开一看,是一封劝降信,内容是让义军马上开城投降,并且送丰城王出城,否则的话,城破之时,必然鸡犬不留,屠城三日。
城楼下,一名官军士兵扯着大嗓门喊道:“楼上的反贼听着,我家总兵大人说了,命你等一炷香的时间打开城门投降,否则的话,城破之时,必叫你等死无葬身之地!”
说完,士兵便拍马想要溜回了百步开外的官军阵营之中。
陈七张弓搭箭射,在瞄准之后利箭直奔士兵的脖子去,转瞬之间,士兵便被利箭洞穿了喉咙,当即倒在了距离城门五十步的地方。
“好!”
城墙上的义军一看,顿时欢呼叫好声不断。
来往不往非礼也,莫谦看完信后马上写了一封回信,交给陈七道:“把这信给我射到官军主帅跟前,有没有把握?”
陈七瞄了一眼,点头道:“放心吧大帅,别说射到他主帅跟前,就是射断帅旗,也不在话下!”
莫谦一听大喜,赞道:“好,若能射断官军帅旗,本帅亲自为你组建五百人的神箭营,你为主将!”
陈七一听,嘴巴都要笑歪了,他当即张弓搭箭,把书信挂在羽箭之上,瞄准之后直接朝着两百步外的官军帅旗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