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大一下车,见到这副随时能打起来的架势,也是带着干笑,“这次我真是和和气气的来说事..只带了陈老弟..”
‘陈老弟?’三人下意识望去,当看到街道上的小卖部老板陈悠,也是一时间松了火气。
但为首的一个人在放松之后,却又好奇问道:“陈老板,你怎么和这玩意玩一块了?”
“易哥在哪?”陈悠没有理会店员的暗骂胡老大,而是走进店面,望向了旁边的办公室。
门开着,屋内正有一位身穿工作服,年约四十余岁的汉子。
他身上的工作服,对比满是黑油的店员来说,干净了不少。
他就是记忆中的易哥。
同时,易哥一边出来,一边瞧了瞧胡老大身后的陈悠,倒是一下子笑了,笑的有一种怪罪的意思,“陈老板,你是过来?”
“帮我要账。”胡老大见到易哥,倒是没有什么怕的意思。
“进屋聊吧..”易哥看了看陈悠,是看在邻居的面子上,邀请众人进屋。
再说了,做生意的在门口吵起来也不好。
等走进不大的屋内。
胡老大也是不遮不掩的向易哥道:“易老板,我今天专门带陈老弟过来,就是想让陈老弟做个和事的,咱们把帐和气的算一算,别像前两天那样,差点打起来..”
“算账?”易哥走到桌边的脚步顿住,又望向陈悠,“你帮他说话?”
“嗯。”陈悠点头,“咱们有什么事,不能坐下说吗?”
“陈老板排场啊!”易哥笑了,“你是咱们这条街道上的人,现在却为外面的人说话。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
易哥说到这里,脸色慢慢冷了下来,“陈老板,你要是现在就走,我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你要是还想坐在这说,那咱们就慢慢聊。到时候你面子下不来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就慢慢聊吧。”陈悠坐在板凳上,“正好把事情说清。”
“嘿,我就稀罕了..”易哥听到陈悠这句话,又见到陈悠什么都不怕的样子,是笑了,“陈老板,你现在对什么事都不清楚,还在这帮外人和事..
我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邻居,才和你说这么多。
我现在只问一句,你到底想帮谁说话?”
陈悠端起店员递来的一杯茶,“帮理。”
“好..那咱们把事说清,我也不嫌那天进胡老板的骗局里丢人。”易哥看到陈悠是非得帮胡老大说话,也一时间坐在了板凳上,望向脸上一直带着笑容的胡老大,
“我前几天被朋友带去你那里玩。
你当时出面,说陪我玩几局筛子,随便玩玩就好,不玩钱,就输了喝酒。
我朋友也在旁边劝,我不好薄朋友面子,就陪你们玩了两把。
谁知道我压什么输什么,连输了九把,我喝醉迷迷糊糊起身回家的时候,你说我欠你三万?
我当时就明白过来,这是你和我朋友下的局。
骰子我当时也看了,有问题。
但说到底,我坐那了,也玩了,人也喝多了,说什么都没人信。
可你就说,当天我是不是让人给你一万?
我觉得这事清了算了,咱们往后不联系。
你那天是不是也没说什么?
可等那天过去,你还说我欠你两万,又跑到我家楼下堵我孩子,说他爸是个骗子?
这就是你办的事?现在又让陈老板过来?”
“出千?你做的局?”陈悠听到这词,是望了胡老大一眼,看到他有些刹那的干笑后,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感情是自己被他当枪使了。
但胡老大却在细微的表情后,向着有些沉默的陈悠道:“陈老弟,你不相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