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头顶顶着暖暖的阳意，苏白、夏听且和哑女三人围坐在一桌上……用膳。

苏白心一横，他面色一沉，他发誓……这是他吃过的最尴尬的一顿饭，没有之一。

并不是因为哑女在缘故，哑女虽然是前辈，但她为人和善，与盲女不同，哑女自然是很好相处的。

苏白觉得最关键的问题不是在自己和哑女的身上。

相比哑女，苏白更觉得身边的另一个人比较诡异。

夏听且坐在他旁边，苏白就感觉怪怪的，尴尬的气息流动沿着他们三个人，谁都没有开口。

苏白自然也不好将所有的责任都放在夏听且的身上不是。

唉。

苏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叹气。

他的声音轻轻的，但却是被夏听且和哑女二人注意到了。

除了筷子轻敲的声音，苏白的叹气声倒是莫名出镜了。

哑女抬眼，看了看苏白，问：“可是饭菜不合口味？”

“啊？”

苏白一愣，他看看夏听且，又看看哑女，这才反应过来哑女实在和自己说话。

“我……没有啊！”苏白摇摇头，道：“前辈的手艺非常好。”

苏白实话实说，哑女的手艺很好，苏白对嘴里的味道非常满足。

只不过，关键不是味道。而是……

哑女一问，苏白一答，之后就无声了。

苏白忍不住，放下筷子之后打了一个饱嗝。

苏白回过神来，方才察觉到自己是最后一个放下筷子的。

他心想自己会不会有些拖累她们两个了？可夏听且和哑女二人都没有什么反应。

可，没有反应才是最恐怖的吧？

这简直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万籁俱寂间，夏听且一言不发的起身，这着实将她身边的苏白给狠狠地吓了一跳。

夏听且起身开口，“我去洗碗。”

“我帮……”忙……这个字还没有来得及出口，夏听且便打断了苏白想要说的话，“不用你帮。”

她的言语笃定又冷漠，给人一种必须遵守其指令的感觉。

看得出来夏听且非常的强势。

苏白一愣，他点点头。

见苏白乖乖听话，夏听且就不再说话，撩起袖子来收拾案上的碗筷。

苏白和哑女二人看着夏听且的动作。

苏白目送着夏听且收拾好碗筷远去的身影，见她远去，方才悄悄然的松了一口气。

哑女仔细的观察了苏白一眼，她看得出来苏白和夏听且在一起的时候，苏白被夏听且强势支配的恐惧感。

夏听且的每一个动作都会激起苏白的反应。

就像是他们三个人一起吃饭的时候，苏白显然是比较拘谨的。

她倒是无所谓，夏听且似乎也不甚在意。

倒是苏白可爱，一惊一乍的。

“看得出来，你很害怕夏听且。”哑女的声音幽幽在苏白的脑海中响起。

闻声，苏白反被吓了一跳。

“前……前辈？！”苏白后知后觉，发觉是哑女的声音，他方才缓和了过来。

“你很害怕夏听且？”哑女再问了一次。

苏白垂了垂眼睛，苦笑的道：“我……不算是害怕吧！只是感觉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有些……不自然而已。”

哑女说：“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小时候是认识的吧？”

苏白点点头，淡淡的‘嗯’了一声。

哑女说：“既如此，你应该与她相处更加自然才是。”

苏白叹然，“并非如此。我与她虽然是小时候认识，但她也没在督宗呆多久就离开了。我们也是几十年没见了，在三道会审的时候是长大后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