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失去控制,这一刻,邢飞手中这把形碎而神未去的长枪,就像是他身后那只令行禁止的骑兵队伍一般,顺着他的心意,猛地穿透了这道蛟龙灵体,射向了独孤卫。
独孤卫看着这相似的这一招,脸上却没有丝毫凝重,反倒显得无比平静,他手掌朝着枪尾重重一抵,整把长枪就像是一杆攻城飞箭直接射向了半空中的邢飞。
他这一击旨在破势。
只要邢飞选择躲避,那么他手中那把长枪就会真正地破碎。
下一个呼吸,黑龙枪已经后来者居上,眼见着就要轰向邢飞的胸口,而那把贯穿了蛟龙灵体的破碎之枪,也径直轰向了独孤卫的脑袋。
远处出来一声哀叹,紧着着独孤卫只觉得眼前一黑,一道大山般的身影已经挡在他的前面,紧接着,便是一阵噼里啪啦好似夏日骤雨的击打声。
独孤卫缓缓喘出一浊气,正要开口却闷哼一声,等把嘴中的鲜血吞下去后,才轻声感谢道:“多些陈掌柜出手相助。”
在独孤卫心中,对陈浊能在最后时刻选择挡在他的身前,还是多了几分精神,似乎这也代表着,至少在陈浊这样的人眼里,他独孤卫并没有站在错误的一方。
陈浊僵硬地站在独孤卫身前,云淡风轻地回应道:“都是一家人,自然得帮。”
他话音未落,便是咬着牙地模糊不清地痛呼声:“啊呀,这也太他妈痛了,这每一击都他娘的蕴含了枪法真意。”
独孤卫忍俊不禁,走到陈浊的身侧,还没有开口,视线便被豁然一清的视野所吸引。
原本如黑云压顶的骑兵,已经往后退了十丈,而在这空出的场地中央,一个人一手扶着呕血不停的邢飞,一手握住了他的黑龙枪。
“姜尚修,你要做什么?”独孤卫的视线扫过邢飞,最后落在姜尚修的脸上。
姜尚修将黑龙枪轻轻抛给独孤卫,摇头说道:“陈掌柜一直说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我倒觉得什么事情都已经说清,只是你们各自都被情绪所左右了而已。”
独孤卫眯起眼睛,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哎呀,这么问来问去又要打起来。”
就在独孤卫身边的陈浊苦着一张大脸,指着身后那混沌不清的黑暗屏障,变脸一般地严肃问道:“独孤统领,这里面都有谁?玄武真用阵法把木青困在里面了?”
伤势最为严重的邢飞强行挣脱姜尚修的搀扶,他现在对隐谷的人都充满了敌意,冷声道:“除了木青,本来该等着我的怀谷主和王夫人恐怕也已经被困在了里面。”
“什么?还有王夫人?”
陈浊朝一旁退开好几步,一双塔拉着的眼睛瞪大到极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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