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独孤卫的目的,木青稍稍放松些,此时抬起眼帘,刚好与朱雀头来的疑惑目光相对。
朱雀见木青一直沉默,便已经相信了独孤卫的说法,不解问道:“难道她们是阻止你来黄松谷?为什么要杀她们?”
木青摇头道:“她们应该是要抓两个人,而我则是选择近路。”
看着朱雀面具后这一双明亮冷冽的眼睛,木青轻声道:“这完全是一个巧合,而杀她们也是如此。”
“你的杀人动机我不想去了解。谢恨荷去了哪里?还有那两人又去了哪里?”独孤卫冷声问道。
木青看着朱雀,回答着独孤卫的问题:“你应该能查出来,谢教官曾交过我一段时间的箭术,我知道她的厉害,所以我先杀的她,而你们没找到她的尸体,不过是因为只来得处理她的尸体,便赶向了黄松谷。”
若论杀人后的毁尸灭迹,隐谷记录在册的方法变多达几十种,更何况是在那样淤泥沉积的废土沼泽之地。
“至于那另外两人,在我与谢教官她们交手之后,便已经跑远了,我也没有心思去了解她们回去哪里。”
真话中掺和着假话,总是更具备欺骗性。
木青确实一门心思朝黄松谷赶去,也确实不知道那司无瑕带着一位跛脚老头会逃去哪里,说到来不及再处理那男子尸体时甚至还带着一丝对于自己手段的自省。
独孤卫微微点头,在心中已经有六七分相信木青的说辞,至于剩下的那三四分?呵——只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孤傲小子敢跟朱雀一直走这么近,他总有出手的这一天。
所以他酷酷地警告着木青:“此事我会告诉守护让他来定夺,这一次去朱雀城,你最好存着几分戴罪立功的心思。”
独孤卫甚至连如果不会怎样的都懒得再说,因为他发现了,这小子如果犯错才正合他意,而跟一个将会死在他手下的人说太多从来不是他独孤卫的风格。
朝朱雀点头,轻声说了句保重,独孤卫便径直走开,直接离开了万花谷。
“他不跟我们一起?”木青没发觉他说话时的语调都稍稍轻快了些。
朱雀多看了木青几眼,问道:“谢恨荷还是你的教官?”
木青心中警惕,难道连朱雀这种性子直爽的人都猜出来自己在说假话。
“走吧。”朱雀微微摇头,转身朝前方走去,怀风花她们已经停下来正看着这边。
朱雀看着远处阳光铺地的景色,面具后的一双眸子微眯,有些遗憾。
见过她的人,大概都会觉得面具之后的她性子古怪,就像焰火一样有着变化的轮廓,和一触即发的暴躁。
了解深一些的人如玄武慕容隐,会觉得那是因为她的修行出了问题,意识受心障业火影响,但其实何尝不是她自己的放任自流。
她脸上是带上了一张面具,但心上可没有。
有的人脸上没戴面具,心上却戴了一层有层,她不害怕,但觉得无趣。
所以对于木青,她是有一丝好奇和好感的,她原本以为木青可以成为相互切磋砥砺修行的道友,但一个弑师的人,戴没戴华丽面具以遮掩,都让他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独孤卫连背影也不再见,木青连忙跟上了朱雀。
有些奇怪……
强者的一呼一吸不说影响天地变化,但如果不刻意遮掩自己的情绪,那一身圆转流泻的气韵总是会让近身者感受到一些微妙的变化。
女人是不是都有一项与生俱来的能力叫做“直觉”?
木青思忖一阵朱雀猜到谢恨荷还活着的后果,他能感觉到到朱雀对自己没有了之前那样的“热情”,但好歹没有了面对独孤卫是的压力。
……
……
朱雀城,城主府迎来了一位贵客。
季修看着从座位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