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妇是真,这些都是我们亲眼看到的,其余所有东西,你都要把它先归于假。”
“那么接下来再来找到突破口,外面的,拿快白板进来。”
“马上。”
周瑜走到白板旁,拿起笔,唰唰写下两组词,交易,绑架。
“根据死亡的人员名单,我们能肯定现场发生了这两种已知情况,先看绑架,回到你的问题,如果画家没来,谁绑的?”周瑜看向何蔚蓝。
“李问爱阮文,所以不可能是李问,是秀清?”何蔚蓝惊醒。
“他给你编造的故事里,是画家为了锻炼他的胆量,然后绑了阮文夫妇回来,现在画家连来都没来,那怎么练胆?最合理的逻辑就是因爱生恨,也只有女人在头脑发热的情况下,才会在交易现场,多生事端。”
周瑜重重的敲了敲白板,交易两个字让何蔚蓝觉得刺眼。
“觉不觉的乍眼?”
何蔚蓝点头,“交易是和加拿大警察,绑架的却是阮文夫妇,不应该出现在一个场景。”
“是啊,太不专业了。”
“但经你一解释就变得很合理。”何蔚蓝逐渐变的迷妹。
“那当然。”
周瑜又写下画家两个字。
“假如画家没来,这就变成了一出醋坛子被打翻的宫斗剧,但是有个问题,画家的交易现场啊,秀清怎么敢的?嗯?”
“对啊。”何蔚蓝一惊一乍,思维已经完全被周瑜带着走。
“秀清瞒着画家?”
“不可能。”周瑜直接否定何蔚蓝的猜测:“她可以瞒,李问也可以不说,现场的其他几个人会帮她瞒么?除非一开始秀清就打算杀光所有人,那就合理。
但是可能么?不可能,且不说她敢不敢杀画家的手下,就是杀光又怎么样?画家可还活着呢,不要命了?”
“对,不可能,画家的报复他们绝对承受不了。”何蔚蓝肯定的点头。
“你现在把这件事情,再结合她藏起报纸的事情来看,有什么答案?”
“画家死了。”何蔚蓝面无表情。
这是唯一的答案,死人就不用怕了。
这个结论让所有人的心情难以名状,想不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但推论下来,只可能如此。
有点难以接受,找了这么久的画家,能力这么强的画家,居然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紧接着所有人都困惑,里里外外的人都用一种极端渴望知情的眼神看着白板前的周瑜。
周瑜抿了抿嘴,“如果画家死了,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在金三角,和那里的毒贩同归于尽,所以在李问的故事里,秀清才会被仁慈的放过一马。
你想想,其实这不符合画家的人设,一个冷血的人,一个屠村的人,放过一个秀清干嘛?这个伪钞集团的人员已经齐备,秀清根本是多余的一个。”
众人不自觉的点头,确实这样比较合理。
“但这又不对了,很难接受是吧?我也很难接受,你们听了两场李问的回答,他告诉你们的画家是个怎么样的人?”
“强大,神秘,算无遗策,无所不能。”
“李问自己说的这样的一个人,结果手下一个都没死,反而是他自己死在了金三角,可能么?可能,子弹不长眼嘛,但是李问见证了一个神到凡人的结局,还会不会如此推崇他,如此恐惧他?”
“原来画家也会死,原来也就这样。”
周瑜笑笑。
“所以还有一种可能,画家没死,那就有意思了。”周瑜饶有兴趣的看了李问一眼。
“没死?”何蔚蓝彻底迷糊了。
“我说了这么多,推论的源头是什么?”周瑜反问。
“是秀清藏起了报纸,她不怕画家的报复,这就很不合理。”何蔚蓝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