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安敏虽然说话爽辣,但做事却是认真仔细的,单从家里的家务,在大队时候上工的劲头,易柔静有些奇怪丁安敏会把人家的工资和票据弄错,而且……
“你现在已经自己上手发放工人的工资和票据了?”易柔静问道,“不对啊,工资和票据不是前段时间都已经发放好了,怎么今日还有人因着这事找你麻烦?”
“工资和票据是彭姐负责的,不过工会主席家的女儿前段日子结婚休息去了,今天才回到工会上班。”
“来财务科领工资和票据的时候,彭姐正好没在,不过她提早交代过这事,所以是我给她拿的。”丁安敏嘟着嘴小声说道。
“那你怎么会弄错?”易柔静有些奇怪,“既然单子提前出来的,你总不能是数错了钱吧。”
“单子上的是错的。”丁安敏低声道。
易柔静眉头微微拧起,“单子有错,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造的,你没说吗?”
“不过奇怪,那劳什子工会主席女儿的工资有过变动吗?不然为什么每个月都在造的单子上会有错。”易柔静问道。
“那个彭姐怎么说?”易柔静追问。
“彭姐跟我说对不起,说她粗心大意,才会弄错了,连累我被出气。”丁安敏低着头说道。
“哗——”易柔静一把拽起丁安敏的手腕往前大步走去,“工会办公室在哪,给我指路。”
“你,你别激动,我也没什么事。”丁安敏阻拦道。
“你这叫没事?”易柔静恨铁不成钢道,“你被人欺负一次不反击,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人都是挑软柿子捏的,你立不起来,那我给你去出气,什么玩意儿。”
“不用担心我,我可是陈老亲自招来的,就算是厂里的厂长也管不到职工医院头上。”易柔静安慰道,“我三哥那更不用担心了,如果厂子里还讲究连坐什么的,那我立马去县政府告它,我看楼县长支持谁,我可是市里亲自发了文件赞扬的人。”
丁安敏看着拉着自己冲在前头的易柔静,鼻子一酸,又委屈又感动。
“打你的人叫什么名字?”易柔静不忘追问。
“江雪梅。”丁安敏乖乖回答。
工会办公室跟厂办公室在同一栋二层楼里,工会在一楼的右侧,占据了三间办公室,江雪梅是普通工会职工,在大的办公室。
易柔静一把打开工会大办公室的门,办公室内坐满了人,此时正是上班时间,丁安敏她们的作息时间,午饭是十二点,现在离十二点还有五分钟。
“江雪梅。”易柔静扫射了一遍,高声说道,“江雪梅是哪位?”
坐在最靠里的一位约莫二十出头的女人站了起来,穿着红色衬衫,白色裤子,头发烫的微卷披散着,打扮时髦。
模样还算清秀可人,就是一双垂眼上下打量透着傲慢。
“我是江雪梅,你是哪位?”江雪梅看易柔静穿着一身护士服,样貌惊人,见过一次她定然能记住,所以她知道是第一次见到。
“就是你动手打人。”易柔静一把拽过丁安敏,抬起丁安敏的脸蛋儿,把那印了红指印的一侧展示出来。
“我还以为是谁呢,怎么你跟她是亲戚,为她出头来了,她自己做错事我还……”
“就算做错事你还有资格动手了?谁给你的权利,你那当主席的爸爸吗?”易柔静勾起唇角嘲讽道。
江雪梅愣了一下,随即升起一股恼意,“你乱说什么。”
“那你凭什么打她。”易柔静高声质问,“我们家安敏在家那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的,第一次进厂上班,没想到遇到你这样不讲理的。”
“你这样素质的怎么能在工会上班,工会那是为广大工人群众服务的,出了你这么一个动手打工人的,咱们食品厂的工会难道是要换性质了,不再为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