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信物,一路假名冒姓、招摇撞骗而来!王判官快把她抓起来,严刑拷打,逼出她的幕后指使!”说罢往李女官身后缩了缩,露出的小脸上仍挂着惊悸,却又强撑着怒视灵素所在方向。
“……”年长的王判官却皱着眉,目光在庭院门口的灵素,与园内的小女孩之间来回扫视。李女官立刻推了推身边的小女孩,示意她上前。那小女孩怯生生又带着几分蛮横地,抬手指向灵素:“王判你还愣着!就是这贱婢!穿得一身不男不女的行装,毫无体面可言,又哪来半点天家气度?快把她抓起来,交给内府严加处置,免得她再败坏我的名声!”
“王晏!王推官……”下一刻,他盯着被暂时忽略在一边,却又不敢真正脱离的王晏;“是你负责前往城外的接洽,你又是怎么说的?”王晏闻言不由愣了一下,却又满头大汗淋漓,露出满脸苦笑和无奈,含糊其辞的解释道:“下官已经当面验过了,确是大都督府的符印和行文,更有行营的护兵相从,当不至于有什么差池和错漏的!其中或有一方的误会,还须请示大判,与崔督更多的联络交涉,以为进一步的验证才是!”
“王巡官,你知晓自己在说什么?身为官人,怎可如此孟浪无端!”王判官却是微微翘起胡须,气愤的手指道:下一刻,另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够了,还任其狡辩什么?带人横闯府衙,已是犯禁重罪,更兼质证天家血脉,更是逾越臣份的大逆,还不快当场拿下,拷问来由更待何时,众将士,与我上前!”却是一名中年的将领,身穿两片圆护、虎吞爆肚的明光铠,头戴顿项上卷的兜盔;尤显的威风凛凛、森严肃杀。
在一众披甲持戟,端牌举刀的亲兵簇拥下,从庭院的另一端大步闯入现场,同时眯着眼睛扫视过全场;唯有看见李女官时才微微一顿,随即就化作了很不满意的斥责声:“尔辈身手朝廷的供养,日夜操练不缀,却在擅闯犯禁署衙的凶徒恶党面前,成为了畏缩不前的鹌鹑了!不管是何等身份,都先拿下再说,就算是崔大督的人,也要遵循朝廷的法度,岂有肆意横行之理!王晏无端引来外贼该死,但王坐堂,你面对逆贼犹疑再三,也是有失职分和体面了!”
“房守捉……你!”听到他的话,王判官的脸色固然变得难看,推官王晏更是面如死灰;那些远远尾随的衙内将吏,也不由有些骚动和哗然,又像是羞愧的缓缓拥上前来。房守捉又转头对着李女官身边,那些若即若离的女眷们呵斥道:“还留在这处作甚,都赶紧退下,但有什么是非曲直,待到解决了府衙内的威胁再说!”
随即,房守捉身边的亲兵当即包抄上千。就见崔指挥挡在灵素身前,举剑直指为首的将校:“谁敢动?”他身身后的护兵亦是杀气凛然,让这些亲兵们不由自主露出忌惮,顿住脚步。而年长的王判官,亦是脸色难看的说道:“崔指挥,此事关乎皇家血脉,不可造次!这位贵人早就抵达韶州,又侧近的有李女官和近侍作证,还能说出宫中之物,想来不会有假。还请审慎而行,莫要一错再错,误了崔大督的清名贵誉,也耽误了朝廷……”
“作证?”灵素小小的脊背挺得笔直,却是充满了讥笑的哑声道:“李女官,你直到多少宫中的旧事,有能说出几件,大内指名的侍臣之名,你识得多少人?去年的圣人万寿之期,我在宫中抚琴献艺时,你又在何处?还有,你左腰侧有一块月牙形的疤痕,是当年持灯时,过于疲倦失神烫伤的,可有此事?这一切是非曲直,只要有心人稍加验证,便可自证……”
李女官脸色瞬间惨白,眼神躲闪了片刻,才故作镇定:“你……你胡说!”锦衣小女也似乎慌了神,拉着李女官的衣袖:“李尚典,别与这小婢废话,快让官军拿下她的同党!”灵素冷笑一声,上前一步,有对着那两名近侍的方向:“你等说你拼死护送,那行驾众人尽皆死难时,逆贼又是如何放过两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