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不对,很是不对。
刚从文华殿下学回来,朱雄英就感觉坤宁宫中的气氛不对头。
不能说冷清,但是总感觉有些怪异。
贾贵和春秀等人都是假笑,有些别扭。老太太虽然还是在厨房那边忙碌,可总有些心不在焉,甚至还带着几分病态。
太子朱标整个人是木的,坐在那呆呆的望着窗外,脸上的表情一会纠结,一会愤恨。
“儿臣见过父亲!”
朱雄英谨慎的跟朱标打着招呼,“儿臣读书回来了,今日朱学士等人,夸儿臣的功课有长进。儿臣描了魏碑,总共四十二个字,仅有两处出了落笔的错处!”
闻言,朱标只是淡淡的点头,没有如往日那样板着脸训斥一顿。
“玩去吧!”朱标看看朱雄英。
后者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甚为复杂的意味。
悲切,哀伤,怀念等等。
朱雄英不去考虑今日朱标为何如此反常,如蒙大赦的溜到老太太身边。
厨房里,炊烟缭绕,满是肉香。
老太太坐在板凳上看着嬷嬷们忙碌,朱雄英也搬个凳儿挨着坐下。
刚坐下,老太太就把他抱在怀里,很是用力,仿佛生怕他丢了一般。
“祖母!”朱雄英道,“是不是有什么事?”
马皇后笑笑,“没事,等着吃饭,祖母今日叫人给你做了粉蒸肉,好吃着哩!”
朱雄英想想,没有继续追问,靠在马皇后的怀里。
“马皇后忽然问道,“炆哥儿呢?”
“下了学回去了!”朱雄英开口道,“皇祖母,可是要叫他来一块吃饭?”
“不了!”马皇后想想,摇摇头,把朱雄英抱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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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饭有些压抑,朱标和马皇后都不说话,朱雄英坐在他们中间,也不敢轻易开口。
老爷子坐在上首,先是看看老太天,又看看朱标。
端着酒杯就开骂,“咋了?都苦着脸?出啥事了还是咋?”
“父皇,没有,儿子就是今日累了!”朱标强颜欢笑。
“你这太子一天在皇宫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哪能累着你?”老爷子不悦道,“挺大个老爷们,啥都没干就喊累!咱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一天厮杀几个时辰,气都喘不匀,都没喊累!”
“父皇教训的是!”朱标继续强笑。
顿时,老爷子顿顿,仔细的看看朱标,放下筷子,“说!”
“父皇让儿臣说什么?”
“你有事瞒着咱,你是咱儿子,你一撅屁股咱就知道你拉什么屎?”
“行了!”老爷子话音刚落,老太太开口道,“这一天国家大事压在他肩膀上,他能不累吗?你这当爹的,别一见儿子就没好脸!”说着,马皇后忽然也放下筷子,捂着心口。
“妹子?”老爷子大急,“来人,叫太医来!”
“不用!”马皇后顺口气,低声道,“人老了,就这样。”说着,亲手给老爷子夹菜,“吃饭吧!”
“这.......”老爷子又看看老婆儿子,“这他娘的咱那里还吃得下,你看你们一个个,都板着脸!”
“儿臣让父亲操心了!”朱标想想,“是吕氏,这些日子太医说她身子不好!”
老爷子更是纳闷,“前几日不还好好的?”
忽然,外头有内侍进来。
“太子爷,太子妃那边传信,太子妃身子有恙,让您过去看看!”
“那.....儿臣先告退!”朱标起身。
老爷子狐疑的看着朱标,转头低声对马皇后道,“是不是有事瞒咱?”
“谁能瞒你?瞒你有啥好处?”马皇后不耐烦的骂道,“你一天疑神疑鬼的,怀疑了外边人,回家还怀疑你老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