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问我?”
大殿之上,就站在老爷子身边的朱雄英,心中满是错愕。
“大孙!”老爷子又道,“你说,你这俩混账叔叔,咋弄?”
听到老爷子又追问一句,朱雄英压抑内心的诧异,面上装作若无其事。
这个问题,不知道老爷子是故意要这么问的,还是随性为之。
但朱雄英知道,自己不容有失。且不说满殿的臣子们,就是两位跪着的叔叔,一旦他回答不好,恐怕也会心生嫌隙。
“老爷子,你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呀!”
朱雄英心中沉吟,对上老爷子的目光,豁然发现,老爷子的目光中满是笑意。
霎那间,朱雄英似乎明白了。
“自己真是糊涂了,看不清!”
“若没有老爷子的首肯,太子朱标也好,那些勋贵武臣也好,常家,李文忠,都没有必要率先站出来帮两位藩王说话呀!”
“而且,所有的武臣门,几乎是一至的帮两位藩王开拓!”
“再加上老爷子护短的性子,他的儿子,他可以打骂,哪怕杀了都行。但是,段容不得别人说说动说西!”
忽然间,朱允熥的目光又落在了文臣之首,李善长的身上。
“这条老狐狸可是许久不曾在朝堂上出头了,平日这样的事躲还来不及,但是今天..........”
想到此处,朱雄英心中镇静许多,缓缓开口。
“皇爷爷,该怎么处置两位叔父,在孙儿看来,需分来两段来说!”朱雄英说道,“不能混为一谈,一概而论!”
“哦?”老爷子笑笑,“你继续说下去!”
“两位叔王都是我大明的边关塞王,孙儿这些年在深宫之中,也听过两位叔王的功勋!”
这倒不是假话,老爷子的儿子们或许有这样那样的缺点,但是这第一代的藩王们,都极其骁勇,上马治军一点不含糊。
“两位藩王每年吞兵塞上,或是震慑胡人。或是发兵深入胡地,扫荡部族,屡有战功。”朱雄英笑道,“先不谈过失,他们是有功的!”
“二叔三叔皇子亲王之尊,亲冒箭矢不畏凶险,历朝历代实属罕见呀!”
“由此可见,他们并未忘记自己的本分!”
这番话,引得大殿之中,那些开国勋贵武臣连连点头。
在他们看来,杀个把人根本不当事,至于那些胡人,怎么祸害更是不为过,能打仗的王爷,就是好王爷。
“而且孙儿听说,二叔三叔的身上,自从就藩之后,创伤不下五处!”朱雄英又道,“他们在边疆,没堕了皇爷爷,更没堕了大明的脸面。如今边关安稳,胡人不敢眺望中原,也有他们的功劳!”
老爷子想想,冷声道,“哼,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没让那些鞑子打到眼皮子底下!”说着,顿了顿,“但他们毕竟触犯了国法,功是功,过是过!”
“孙儿明白的意思,毕竟大明朝自有国法家规!”朱雄英继续笑道,“孙儿也不是因为他们有功,就可以肆意妄为,孙儿的意思,您看看是不是叙功,酌情减免?”
这话说的漂亮!
大殿之中,朱标心中暗赞一声。
如此叙功,大事也就化小了,那些御史言官的嘴也就堵上了。而且,秦王晋王也得到了教训,想来以后吃一堑长一智。
他心中正想着,感觉有人看着自己。
微微转头,只见李善长面露笑意,缓缓点头。
想来,朱雄英这话,也是引得这位老臣的赞同。
“臭小子脑子倒是灵光,眼色也准,就是性子疲怠慵懒成性!”朱标心中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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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椅上,老爷子微微皱眉。
“怎么减免?就说你二叔,不成器的东西。把人家西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