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
张嬷嬷靠在苟二的怀里,“人家大爷的生母,可是正儿八经的金枝玉叶。从小被皇后当成亲闺女养在身边,人家家里边又是咱大明的郡王,父亲就不说了,两个弟弟一位是公,一位是侯!”
“人家兄弟的媳妇,又都是宋国公家的,申国公家的。一个太子妃,后面不是咱大明的世袭公爵,就是追封王爵的武将世家!”
“又跟太子爷从小青梅竹马,我刚进宫那会儿,满宫里人都知道,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娘娘!”
“别看咱们现在这位太子妃如何,当年在真正的娘娘身边,只有站着说话的份儿!”
说着,叹口气,“哎,要说人呀,其实像咱们命这么贱的也挺好,起码长命。再尊贵能怎么地,还不是两眼一闭,走了?”
说到此处,脸上忽然浮现出些不满了,“干啥呢,使劲呀!”
苟二正在寻思她的话,伙计有些怠慢。闻言马上加劲儿,并且笑骂道,“你个死娘们,老子手都酸了!”
张嬷嬷微微转身子,贴着笑道,“手酸了不会换个法儿?”
“呸,上回弄老子一嘴毛!”苟二笑骂一声,继续问道,“你说也怪了,太子妃那边和大爷较什么劲呢。这天下早晚是大爷的,若是不较劲,到时候大爷对她们娘俩还能好些,可现在要是得罪了..........”
张嬷嬷不满的拱拱身子,“要么说你这人这些年连个总管太监都没混上呢,脑子不够用!”说着,哼哼两声,继续道,“太子妃为啥和大爷较劲,还不是因为有二爷?”
“当娘的,不都是为了儿子争吗?”
“再说,现在太子妃是正妃!”
闻言,苟二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对方无心之言,信息量巨大。
不,绝对不是无心之言。身边这个女人的亲姐,就是二爷的奶娘,太子妃身边得用的人。天下没有空穴来风,这个女人的心里,肯定还知道其他事。
“你干什么呢?挠痒痒呢!”张嬷嬷又哼哼道。
苟二坏笑两声,翻身上去,上下一起一顿揉搓,好一阵喘息之后,张嬷嬷脸色潮红。
“要我说,太子妃也是白忙活!大爷在,轮得到谁?别到时候争没争来,再惹恼了人家!”苟二搂着张嬷嬷说道,“大爷还小,惹恼了倒是没啥,可若是皇上和皇后知道了,那可是天大的祸事!”
说着,顿了顿,看着怀里闭眼,似乎还在回味的张嬷嬷,继续说道,“你看这皇室天家,其实跟普通百姓家里一样,老人还在呢,就惦记着谁分的家产多,谁继承家业了!”
“这话也就和你多说了两句!”张嬷嬷睁开眼睛,告诫说道,“千万不能外头说去!”
“我连这点分寸都没有?”苟二笑道,“她们闹她们的,咱们乐呵咱们的,就是当个乐子听,我活拧巴了跟旁人说去?”
说着,又顿了顿,“我就是说了也要有人信呀,你看人前人后,太子妃多贤惠呀!你要不透出口风来,打死我都不信,原来还有这层在里头。”
“哎,不过我看呀,注定是白费心思,竹篮打水一场空!”
“呵呵!”张嬷嬷忽然笑了两声,“未必!大爷当初身子不好的时候,呵呵..........”
霎那间,苟二后背冷汗都下来了。
同时他忽然想起大爷小时候,宫里流传的一句话。那时的宫里,也不知谁起的头,暗中说大爷是在娘胎里带的毛病,绝不是寿禄长的人。
为此,茶库房那位老祖宗,暗地里不知送了多少人去乱葬岗。
想到此处,苟二不禁毛骨悚然。
这宫里,看不见的争斗太多了。主子们身处其中,有时候未必看得清,她们这些奴婢们,冷眼旁观之下,什么都看得到。
苟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