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卖这么便宜?”又笑笑,“你要不说,买卖别做!”
这时,护卫在一旁的李景隆上前,面对商贩,背对着围观的百姓,无声掀开衣角,露出一块铜牌。
锦衣卫!
当场,商贩傻眼。
好半天,垂头丧气的说道,“不瞒您说,真是小人自家的制造坊织的棉布!”
一个身份不凡的老人,身边还带着锦衣卫,他一个商人哪敢得罪。
“秋天的时候,京城有个大字号的商铺,跟小人家里定了这二百多匹棉布。”商人苦着脸,继续说道,“小人是砸锅卖铁好不容易织好了,坐船送到京师来。”说着,对天上拱拱手,“赶上洪武爷德政,沿途商税收得少,小人还想着能多赚些银钱,可是........”
“可是咋了?”朱元璋急得不行,“你狗日的说话大喘气呢?”
“可是到了京师,小人把货物给那个大铺子送去,人家却改口了!”商贩哭丧着脸继续说道,“原本说话的价,直接给压了五成!”
朱雄英想想,开口道,“就是说,假如原本该一匹布给你十两银子,等你把货运过来,却只肯给五两?”
“少爷英明!”商贩大声道,“街坊邻居评评理,哪有这么做生意的,一点心信义都不讲!”
“呵,哪家铺子,这么无良?”
“嗨,天子脚下还敢这么干,这可是应天府?”
“这不是败坏咱们京城的名声吗?他娘的,一边在京城赚钱,一边还糟践咱们的名声?哪家呀?”
货到了,收货的压价,确实很不道德,没有信誉。
朱元璋皱眉道,“他反悔了,你不卖不他就完了呗。京城这么多铺子,还怕没人收你的布?”
“您老有所不知,那家铺子上面有人,小人哪敢得罪呀!”商贩抽抽着脸,委屈的说道,“那家商铺的掌柜的说,要不是不按照他们五成的价卖给他们,京城任何一家铺子都不会收小人的布。”
“小人不信邪,在京城跑了三四天,还真是没人收,哪怕降到了七成本钱,还是没人收!”
“这时候那大字号的铺子又派人传话,说只要小人是抬举,所有布四成卖给他们。不然呀.........”
“不然咋?”朱元璋怒不可遏,“欺行霸市,反了他们了,不卖他他们,他们敢咋的?”
“不然,小人家的布,哪怕以后白给,京城都没有任何一家铺子肯收!人家还说,传话下去,小人在老家的织造坊,也要关门大吉!”
朱元璋顿时大怒,“你告诉咱,哪家铺子,咱给你讨个公道?直娘贼,日他姨娘的,还没有王法了呢?不低价买他,你就没法做生意,你好好的生意就要关门大吉。他以为他是谁,他是皇上?”
“不是皇上,可人家上面是能见着皇上的人!”商贩苦笑道,“不过,小人也不是泥做的。泥人还有三分火呢,小人也不信,大明朝就没有说理的地方,小人安安分分的做生意,还能让人给欺负死?”
“所以呀,小人干脆不买了!”说着,商贩也骂道,“他姥姥的,反正都赚不到钱,与其低三下四的巴结着半卖半送给那大字号,我还不如,低价卖给诸位街坊,赚回本钱,我就回去过年。京城呀,再也不来了!”
“好小子!”周围有人喝彩,“有志气!”
“说的对,喂狗也不能便宜那些有钱的。你便宜咱们老百姓,是积德行善!”
就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喧哗。
一队官差,叱咤着走来,“让让,躲开,闪闪!”
呼啦,百姓们畏惧的扇开。
官差耀武扬威的过来,带队的差人微微歪着脑袋,对卖布的商贩怒斥道,“谁让你在这卖布的?”
商贩赶紧道,“官爷,小人在应天府交了摆摊的银子了,这是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