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
重新回到了侦讯室,尤里科夫端坐在椅子上,又开始了审讯。
这几天,山野村南发现了,这俩人身上油水不大,初步判断最大就是参加了叛乱活动,丝毫看不出主犯的迹象,于是就把他俩交给了法西党的尤里科夫。
在谢文亨入狱的这段时间,尤里科夫这家伙吃住在谢家,管着亨通大酒店的事,本来准备鹊巢鸠占,好好享受一番,没想到经营酒楼是个费脑子的活,干了几天就觉得没意思了。
他和谢文亨的拜把子关系,绝非纯正的生死感情,一到了这时候,早就惦记老家伙兜里的票子了。
好在谢文亨做人毫无节操,上来就表态了,写悔过书,然后缴纳一千块大洋的罚金。
尤里科夫板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面孔,转头看着郑礼信,满是失望地说:“看到了吗,谢已经向大日本帝国表达了诚意,马上就出去了,你的同伴刘大锤……”
反正郑礼信无法接触到外面的情况,他谎称已经抓了刘大锤,刘大锤什么都承认了。
谢文亨眼见他毫不动容,就在旁边shan意地规劝了起来,郑礼信依旧看着尤里科夫:
“那你把他叫来啊,人看不着,那都是假的,因为刘大锤遵守法纪,从来没有违法乱纪的事。”
尤里科夫上去就是两脚,指着郑礼信破口大骂:“该死的郑,曾经他们在三棵树火车站前面的区域里,武装劫持了三棵树宪兵队的军佐,图谋……”
说这话的时候,郑礼信心里就像浇上了一盆冰水,浑身满是凉意。
自己既然已经这样了,千万不能再连累刘大锤了,要是大锤再出事了,只怕是张不凡和徐岩他们难以撑起臻味居来。
心里酝酿了好一会,他准备把这件事扛起来,就说当时刘大锤喝多了,自己硬拽着他干的,责任都是自己的。
话都倒了嘴边了,他灵机一动,大声争辩道:“尤里科夫,物证呢?还有人证,我根本不认识什么军佐,哪里来的什么半夜偷袭。”
眼看着尤里科夫难住了,他心里泛起一股子后怕,和刘大锤晚上经常干日本人的“捉鬼”游戏,如今看来非常危险。
谢文亨释放了。
褚胖子曾经召集了全城知名人士,写了联名信,想给日本人施加压力,马上就失败了。
这些知名人士原定下午去报社,中午的时候报社就着了火,几个黑衫帮的人前脚穿着便衣点了火,随后就换上军装来处罚了,差点以纵火罪抓了褚胖子。
就这么僵持着,按照郑礼信早就安排好的,刘大锤带着鲍惠芸等人去了刘福厚家里,躲在了四合院里,张不凡暂时撑着臻味居。
情报部机关大楼里,山野小雄看着几份报纸,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些报纸是俄文报纸,铁路局办的,看着和褚胖子丝毫没有关系,上面有关于郑礼信的报道。
郑礼信事件只占了一小部分,文章呼吁全城商界抵制日本人,提醒各国商团、机构谨慎做事,小心日本人的各种阴谋。
哈尔滨是个国际化的城市,经济规模大,城市繁荣,关东军死死地盯着这块肥肉,以后是要当作京都还是基地,虽然没考虑好,可一直看做战略要地。
“我的意见是尽快处理,只要您点了头,他就会惨死在牢里,送出来一堆骨头,好好警告那些挑衅大日本帝国的家伙。”山野村南察言观色地说。
尽管他看不出山野小雄到底什么意思,不过从对方阴冷的脸上察觉出郑礼信成了烫手山芋。
“混蛋,如果是那样的话,就不用等到现在了,你忘了那个落败皇族付英儒了?”山野小雄脸一沉,张嘴就是一顿训斥。
付英儒当时代表大清遗老,如果利用好了,至少能麻痹一些人的眼睛。
普通老百姓很容易被这种高端骗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