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老子吃遍哈尔滨,蹭吃蹭喝吃了个差不多,什么门派手艺都领教过,这种做法都没听说过,老饕们死的活的也没人说过。”大“鲶鱼嘴”摇头晃脑的,很敬业的样子,瞬间变成了思考问题的老学究。
何止是他们俩,其他人没有认为郑礼信能做出来:把空气做成美食,要是一伙人专门研究一段时间还好。
要是这么现场做出来,那简直神了。
狗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他跟前,先是轻声善意地埋怨,随后劝他赶紧找借口跑路。
否则今天就得丢人了。
别的不说,今后就别想在哈尔滨餐饮界混了。
就算应聘当伙计都没人要。
“准备,净手,备料,起火,准备俩鸡蛋,你们几个当把跑堂的行不?”蓦的,郑礼信慢慢抬起头来,脸上浮现着淡淡的微笑。
这话简直平地起惊雷一般。
鲶鱼嘴他们全看傻了,好在狗剩子胆子大,先是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地说:“好嘞,马上准备。”
郑礼信站在了旁边水泥台子跟前。
看样子是要“净手”。
两个“鲶鱼嘴”恍然大悟地对视一笑,屁颠屁颠的过去伺候了。
他弄的挺有仪式感的,挽起袖子,露出修长白净的手,手掌如同钢琴师一般,懂行的人知道这种人就靠一双手吃饭。
若无旁人地搓着雪,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感。
众人围成了一个大圈,好奇地看着他。
鲍惠芸也是如此,她出了个天大的难题,本来想欺负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没想到他接招了,还这么自信。
“小姐。”小莺口气复杂地说。
“嘘,别给我丢人,愿赌服输,这是做人做事的规矩。”鲍惠芸生气地瞪了她一眼,手指竖起,示意她别打乱了人家思路。
小莺委屈地撇了撇嘴,心里感觉怪怪的:“奇怪了,怎么好像有点向着他。”嘴里却生气地说:“还赌品看人品呢。”
耳畔,又想起了众人的声音。
郑礼信听出来很多人说的神乎其神,带着某些神秘色彩,他心里有些得意:
“想好怎么做了,也得再考虑考虑里面的细节,连这个小姐也是,紧张的都不敢大声说话了,还以为我倚马可待呢,就算倚马可待的典故,也需要考证……”
他读书、听典故有些杂,听很多学究说过,历史上的倚马可待有另外一种说法。
说的靠在即将出征的战马上写文章,文章写得好不说,还立等可取。
其实,在他看来,靠在战马上的过程,就是个思考的过程,只有快速准备好了,写起来才框架河里,逻辑周密,文笔精美、无误。
把众人等待的胃口吊的差不多了,在三个朋友帮助下,郑礼信两个锅一起起火,其中一口锅里放了少量油,人站立,细心观察油温。
感觉差不多了,忽然对站在锅对面的狗剩子轻声说了句:“伸手,试油温!”
狗剩没懂什么意思。
可这时候什么事不能多嘴,一点都没犹豫,伸手去试油温。
当他弯着的腰正欲抬起时,郑礼信移步到旁边,抓起了一把干净清雪,放进蛋壳里,塞进做好的冰块里,在生粉等物上一蘸,转手顺着锅沿放进去。
一切做的自然。
众人目光随着他的手移动,只是到了关键环节时,狗剩身体给挡住了。
等他们再细看时,一团晶莹剔透的美食已经出锅,电光火石般拽出蛋壳,堵上后门,放入另外锅里。
然后出锅!
牛皮纸早已经摆好。
他手法已经魔术师一般精准、利索。
造型神奇,通体透明的“双心形”美食放好了,透过配料,几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