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拳打脚踢,很有一股子泼皮混混街头打架的狠劲儿,不同的是这俩人拳头更硬,力气更大。
一时间林子里尘土飞扬,树断枝折,吓得飞禽走兽四散而逃……
这两人如两只上古异兽“梼杌”一般,从山下打到山上,从一峰打到另一峰,所过之处满目疮痍,很是糟蹋了这山这林。山石都这样了,那二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见那二人鼻青脸肿遍体鳞伤,如野人一般衣不蔽体。
“轰!”
铁拳对铁拳,二人同时倒飞而出,又撞断两棵参天大树。
只见这时,雷登高忽地握住身后刀柄,李太平虽然一只眼睛被打成了乌眼青,另一只眼睛可是好端端的。见了雷登高的架势,屁都不放一个,提气轻身转头就跑。
二人一路打将过来都没有动用真气。一是,想用也没有,二是,都想趁着肉搏的工夫多回些气,多运转几个周天。
雷登高觉着可以拔刀砍了李太平了,李太平却不想跟宗师较劲儿,要较劲儿也是没了真气之后再说。所以李太平很果断的选择了撤退,而且是提气踏风而行……
李太平回头挑衅的瞥了一眼雷登高,心中暗骂“不运气追老子,老子就不陪你玩了!若是追我,夜里老子再狠狠揍你一顿!”。
日落月升,冻天冻地,两个野人在只能听见风声的山林中,又狠狠打了一架。这次雷登高学聪明了,肉搏一半便突然拔了刀,就差了那么一点点便结果了李太平。
李太平一边亡命飞奔,一边止血,只见其胸口被刀气破开一道恐怖的伤口,浓浓的血腥味被风带出数里远,引得那些嗜血野兽目露凶光。
李太平一路打一路逃,那个狼狈相就不用瞧了,说是丧家之犬也毫不为过。
山里的风一直呼啸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这风才老实起来。
山脚下炊烟渺渺,是个依山傍水的小村子。村子虽然不大,却要比罗家村大了许多也有几十户人家。
小村有个李老汉,每年初二都会早起磨豆子,因为村里人中午家家户户要吃豆腐,寓意“都福”,全都有福。
老汉刚吃过早饭,便牵着驴子往石磨里倒豆子拉磨。一边倒还一边唱“金豆滚滚福气来,白白豆腐喜开怀……”。
老汉正唱着,忽然一阵妖风刮进院子。
下一刻,老汉揉了揉眼睛,便见一个浑身是血的怪物,正蹲在地上捡他吃剩下的饭食往嘴里塞。
老汉着实吓了一跳,正要呼喊,却又是一阵风吹来,院子里又多了个衣不蔽体的吓人怪物。
只见那满嘴吃食的怪物,猛地回头喊道“先吃再打可好?”。
后来的怪物,也不吭声,只是点了点头。
老汉这才看明白,是两个大活人或者说是野人。也许野人吃饱了就不会吃人,所以老汉撞着胆子,小声说道:“屋中锅里还有!”
只见那先来之人,也不客气,进屋便端出两大碗吃食,一碗给了那后来之人。
这些吃食是老汉一天的口粮,现在都成了野人的了。
先来之人一边狼吞虎咽,一边说道:“姓雷的,追了一天一夜,咋俩有杀父之仇,夺妻只恨?还是我李太平哪招惹你了?”
雷登高摇了摇头,依旧低头不语,只顾着往嘴里塞吃的,连看都未曾看李太平一眼。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犯得着非得跟我生死相见吗?”
雷登高还是不语,只是这回点了点头。
李太平算是服气了,这人一根筋,看来这架还得打下去……
二人都不说话了,都忙着填饱肚子,却见雷登高望着那头还在拉磨的驴子低语了一句“也不知你听话没,有没有踢隔壁的孙瘸子!”。
李太平顺着雷登高的视线望过去,不由愣了一下,心中暗骂“姥姥的!宁可跟驴子说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