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这个拄着手杖抽着雪茄的神秘从者,间桐脏砚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失望…
本以为能用罗森的鲜血召唤出与他相关的人,但是眼前这个…这家伙明显是个黑人吧?
罗森那家伙跟黑人怎么想都八竿子打不着才对…
但是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补充了一个从者,圣杯战争可以继续进行下去了,而且只要自己把这张底牌藏好,捧起圣杯的人就一定会是自己。
想到这里,间桐脏砚将目光转向了不远处的不知道为什么保持着躬身姿势的言峰绮礼,眼底满是阴郁和冷漠。
“从者,老夫便是你的御主,杀了那个人!不能让他把老夫的事情说出去告诉任何一个人!”
面对间桐脏砚的号令,站在法阵中央,被召唤出来的人突然面露诡异之色,转过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言峰绮礼。
察觉到这个神秘‘英灵’的视线,言峰绮礼的头埋得更低,一副生杀大权予取予夺的乖巧模样。
而那‘英灵’则是重新转过头看向间桐脏砚,一脸诡异的问道“这个先不说,你召唤出我出来…祭品呢?”
听到眼前的英灵竟然张嘴向自己索要祭品,间桐脏砚一脸的茫然,一脸诡异的看着眼前的英灵反问道“祭品?”
画着骷髅脸的黑人男子抽了一口手中燃着的雪茄,然后十分肯定的回应道“对,祭品…你该不会什么都没有准备就唤我前来了吧?!”
间桐脏砚长叹了一口气,这个英灵比想象中的还要奇怪,看起来自己用罗森的鲜血去赌…最后还是赌输了啊,可即便如此,这件事还是不能透出去。
想到这里,间桐脏砚抬起了手,一枚令咒闪烁,间桐脏砚再次下令“杀死那个人!”
令咒闪烁之后便逐渐暗淡了下去,这就意味着令咒被消耗掉了,英灵必须服从御主的命令。
而接下来的一切,却让间桐脏砚始料未及…
只见那个身穿燕尾服的黑人男子无视了令咒的驱使,没有去杀死言峰绮礼,而是反过来直接朝自己这边走来,并且一把伸出手抓住了间桐脏砚刻着令咒的手腕…
在这只冰冷的漆黑手掌握住自己手腕的一瞬间,间桐脏砚突然感觉自己像是被人钉进了棺椁埋进了坟墓,浑身上下都仿佛腐烂了一般,尤其是那只被握住的手掌,更是在一瞬间开始干枯腐朽!
下意识的,间桐脏砚取消了与手部刻印虫的链接,那些虫子瞬间从间桐脏砚的手腕上脱落了下来,跌落在地上变成了虫干,而间桐脏砚也终于从那个男人的手中挣脱了出来。
失去了支撑,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间桐脏砚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拍打掉手上的脏东西,俯视着自己的骷髅面纹黑人男子,一脸错愕的问道“你…怎么可能无视令咒?你…你到底是谁?”
“我吗?我叫萨麦迪男爵,不过你最好还是叫我死墓之主比较好。”
萨麦迪男爵又抽了一口雪茄,然后俯视着间桐脏砚继续问道“你真的没有给我准备祭品吗?”
“祭品当然是准备就绪了的。尊敬的死墓之主。”
突然,站在后方的言峰绮礼突然开口说话了,并且径直走到了一个幕帘前,一把将其掀开,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一排被倒悬着的白鸽,被静静挂在那里,都还活着,都还在四处探着脑袋似乎是想要搞清楚现在的状况一般…
看着眼前的祭品,萨麦迪男爵满意的点了点头,缓步来到了这一排白鸽的面前,伸出手一个一个的摸了过去…
被男爵摸过的白鸽,它们的头颅就会凭空消失,似乎是被收走的祭品一样消失,只留下失去了活力的身体依旧被挂在那里…不停地往外流淌着鲜血。
……
看着早有准备的言峰绮礼,坐在地上失去了一只手臂还有全部令咒的间桐脏砚嘴唇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