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
“来自闫孙氏的恶意+99……”
啪!
三大妈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满脸痛苦懊悔:“怪我怪我,还是脸皮太薄了……也被那老泼妇给吓住了,哎幼……真是悔死我了,我刚怎么就没敢出来呢?”
苏乙忍不住笑了出来:“三大妈,您这是怎么了?”
三大妈一把拽住苏乙,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地道:“援朝啊!你让黑心的小寡妇给骗了!你知道做一套床品要多少布吗?你那两米宽的大布卷儿,连被面儿带褥面儿带床单枕套,一套下来也用不到八米!褥子面儿做一套就够,两套床品就是不到十五米!这还剩下七米布呢!”
“七米布!那小寡妇就算给你再做两套秋衣秋裤,最多也用不到三米,她自己还落下四米多精棉布呢!四米多布!她怎么敢要?她心怎么这么黑?”
三大妈越说越气,仿佛丢掉六米布的是她:“不行,援朝,你这是让人给坑了,你赶紧去把布要回来!你不能给她做!做一套床品工费最多三毛钱,你一次做两套讲讲价五毛钱就够!你给她这么多布——你这布多少钱一尺?最少不得两毛多钱?”
“三毛一。”苏乙纠正道。
三大妈愣住。
“来自闫孙氏的怒意+81……”
“三毛一!”她不可置信叫出来,声音都变尖了,“这么好的布你做床品?好家伙,你个败——”
声音突然像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的鸡戛然而止。
三大妈瞪大眼睛狠狠瞪着苏乙,跟疯了似的一推苏乙气急败坏道:“你赶紧去把东西要回来!好家伙,白拿你四米多布,这光有钱可买不着的东西,可比给钱划算多了!你给的可不止一块多钱啊你哎幼喂,心疼死我了……”
“来自闫孙氏的恶意+96……”
“你这样孩子,你去把东西要回来,三大妈心不黑,只收你两米布,不要那么多,怎么样?”三大妈急切地看着苏乙,“你可不能被人当傻子骗,你听三大妈的,三大妈是实诚人,不蒙你……哎?你这孩子怎么光乐,你倒是去呀!”
苏乙不紧不慢笑呵呵道:“不就是一块多钱的布吗?三大妈,秦姐辛辛苦苦缝两套床品还要给我再做两套秋衣秋裤,都是邻居,我多给点也是应该的。”
“来自闫孙氏的恶意+99……”
三大妈瞪大眼睛愣了半响,才不可思议道:“援朝,你是不是没听懂我的意思?我这儿便宜啊!我要的少,能给你省钱呀!你怎么不明白呢?”
“三大妈,是你不明白。”苏乙笑呵呵道,他朝后院努努嘴,“秦姐不是年轻漂亮小寡妇吗?”
三大妈如遭雷击,不可置信看着苏乙。
苏乙对她诚恳点点头。
是的,您没听错,我就是看人家漂亮会来事儿。
“来自闫孙氏的恶意+99,来自闫孙氏的怒意+100!”
三大妈握拳扭头就走。
砰!
她狠狠摔上了自家门。
“该不会去取菜刀了吧?”苏乙笑呵呵想着。
这要是以后成天净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
好像也不算太无聊?
苏乙笑着摇摇头,回屋里转了一圈,发现三大妈也算是实诚人,屋子里的卫生打扫得也算干净。
他大概目测了一下位置,出门双手轻松抱起两个人抬着都费劲的大衣橱大步流星进了屋,把它摆在了该摆放的位置。
接下来苏乙进进出出十来趟,就把所有东西全都归置到屋里了。
两间房子也有了家的气息。
剩下的活儿就是零散东西的摆放,这回苏乙没想偷懒,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性开始拾掇起来。
另一边,秦淮茹美滋滋抱着布、拎着铺盖进了屋。
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