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黑玉断续膏的药?”张三丰突然问道。
阿二一怔,阿三却大吃一惊:“这是本门的续骨妙药,是本门最高秘密,连本门寻常弟子也不知其名,你从哪里听来的?”
张三丰不答反问:“这药真的能治疗断骨之伤?对我那三徒弟有无用处?”
阿二道:“当然有用,本门妙药,神奇之处凡人无法想象。张真人,只要你肯……”
“你死了这条心吧!”张三丰知道他想说什么,淡淡一笑打断了他,“武当派的武功虽然算不得什么,但绝不传心思歹毒之辈。老道活了一百一十一岁了,今日马失前蹄落在你们这群宵小之手,只怪自己不慎重。只可惜果真无缘大道,真是时也命也……”
张三丰叹了口气,十分遗憾的样子。
“至于我那些徒儿……万般因果皆由天定,他们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老道尚不能渡己,又如何渡人?”
阿二的脸色终于阴沉下来,森然道:“看来我们真是对你太客气了!张真人,你知不知道有种法子,是色目人对付昆仑奴用的,他们为了惩罚不听话的昆仑奴,会把昆仑奴绑起来,再把一种叫金蜣螂的虫子,塞进昆仑奴的谷道里……”
他盯着张三丰狞笑起来:“这金蜣螂也是屎壳郎的一种,不过它除了吃粪,还爱吃人肉,而且产卵极快!这东西进了谷道,就会钻进你的肠子里安家,它们会吃光你的肠子内脏,就会接着吃你的血肉,到最后,成千上万的金蜣螂会吃光你的骨血,从你的皮肉里钻出来!嘿嘿嘿……张真人你说巧不巧,之前我去如厕,发现少林寺的茅房里,居然就有这东西……”
他说得绘声绘色极为可怕,即便是阿大都心里极为不适。
张三丰听得更是眉头紧皱,心说我老汉一百多岁了,还要被人在我谷道里塞东西,那真是没脸活了。
至于那些可怕的后果,他反倒不在意。
其实张三丰毕竟是一代宗师,纵然中了十香软筋散的毒,也还是能勉强能提得起一缕内力,在体内运转周天。
若是再给张三丰几天时间而不被发现,他说不定还真能找个机会逃出去。
但若是要被人往那里塞东西……
那张三丰宁愿不活了,也不受这样的屈辱。
他心中虽然怒极,但表面却依然不露分毫,只是淡淡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好自为之吧。”
他当然不会求饶,也懒得动脑筋跟这种人虚以委蛇,只觉生生死死不过一念而动,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是这人真的要做那种龌龊之事,他自断心脉还是做得到的。
“冥顽不顾!”阿二脸色一冷,“阿三,去抓些金蜣螂回来!”
阿三还未答话,就听阿大冷冷道:“张三丰怎么说也是一代宗师,你们逼迫他折磨他也就算了,何必用如此手段折辱他?”
阿二一皱眉。
阿三不满道:“我们不弄死他,不弄残他不就行了?管他什么宗师,现在就是咱们的阶下囚!”
阿二也阴测测道:“大哥,你管的也有点太宽了吧?咱们在张三丰身上敲点好处,难不成还能忘了你不成?”
阿大叹了口气,转身向外走去。
张三丰看着这人背影,心说这人倒是良心未泯,奈何要屈身为奴,为虎作伥呢?
眼看阿大就要走到门口,突然洞中印出一道修长人影来。
“谁!”
阿大瞬间警惕,仓啷一声拔剑。
阿二阿三纷纷警惕,急忙挡在张三丰面前,看向洞口处。
下一刻,就见苏乙施施然走了进来。
这三人都没见过苏乙,有些惊疑不定。
“你是谁?”阿大剑指苏乙,沉声喝道,“谁让你来的?”
苏乙脚步不停接着往前走,笑道:“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