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完誓师大会的孙殿英正调兵遣将布置防线,便在这时,刘海清找来了。
“孙将军,我们有麻烦了!”他面色凝重对孙殿英道。
“咋啦?”孙殿英问道。
“林东的崔兴五和李守信部可能要投敌。”刘海清沉声道,“他们一旦倒戈,北路至赤峰将无险可守,一片坦途,鬼子很快就会兵临城下!”
“俺日他奈奈的崔兴五,就知道这个龟孙儿靠不住!”孙殿英一听立马炸了,拍案而起张嘴就骂。
他根本不怀疑刘海清的话,因为他本来也不相信这两个“友军将领”。
若非崔兴五一枪未放望风而逃,开鲁重镇怎么会那么轻易就丢掉?鬼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打到赤峰来?
虽然崔兴五说得漂亮,信誓旦旦要“将功赎罪”,但同为军人,孙殿英却是知道,在开鲁那么好的条件崔兴五都不敢打,现在战局糜烂,我方优势全无,崔兴五怎么可能又突然有胆子打了?
自始至终,他对这个人都持警惕和怀疑的态度,现在刘海清告诉他崔兴五投敌,不过是另一只靴子落地罢了。
“现在林东是什么情况?哲彭人进城了吗?”发泄过后的孙殿英迅速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急切问道。
刘海清摇头:“孙将军,现在只是怀疑崔兴五投敌,但此事并没有彻底确认,林东还在崔兴五的手里。我来向您汇报此事的目的,是想您亲自给他打个电话,以督查防线的名义,试探试探他,并请他或者李守信任意一人来赤峰参加军事会议。”
“正常情况下,您相召,他们必然会来一个;但如果这两个人果真心里有鬼,必然是一个都不敢来,他们会百般借口推脱。”
“好,这个电话俺现在就打!”孙殿英立刻向电话机走去。
“孙将军,语气一定要一如往常,莫要被他们听出破绽。”刘海清急忙提醒道。
“放心,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嘛!”孙殿英拿起电话拨号,“这个道理我懂!”
孙殿英果然很懂,他的戏很好,就连刘海清都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另一边的崔兴五果然找借口推脱,先是说哲鹏军队似有异动,李守信亲自去城外侦查去了;又说自己受了风寒,身体不适,不易舟车奔波……
总之,就是各种借口推脱不来。
孙殿英表示很理解,很大度表示会将会议记录抄录一份,以电报形式给崔兴五发过去,让他安心养好身,并关心了一下他部队的武器和粮饷问题。
电话一挂,孙殿英的脸色“刷”地一下就变了,“砰”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骂道:“靠他牢牢的,这鳖孙儿真的投敌了!玛德,我现在就派兵剿了他!”
这当然是气话,大敌当前,哪儿有处理叛徒的时间和机会?
但刘海清却煞有介事点头表示赞同:“当然要派兵,最好现在就派一个旅过去,准备接收崔兴五和李守信的部队,重新整编,然后后撤,并另外调集一个旅的兵力,去林东换防。”
这话让孙殿英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讪讪摆手道:“行啦刘老弟,你就别打趣俺啦,俺也就说说而已,现在哪儿有工夫搭理崔兴五去?唉,等俺的兵过去,人家直接和哲彭人一起打俺派去的队伍,俺到时候找谁哭去?”
“他没有机会的。”刘海清淡淡道,“孙将军,现在既然确认了崔兴五和李守信已投敌,那这两个汉奸就死定了!我刚才的话,不是跟您开玩笑,而是真的建议您这么做!”
“你什么意思?”孙殿英有些惊疑不定。
“我的意思是,已有爱国义士潜入林东,崔兴五和李守信两个汉奸,随时都可能伏诛!”刘海清沉声道,“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一定要抓住机会,立刻接手他们的部队,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