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也不说?”
赵德柱面色严肃起来,道:“我听茶馆里说书的讲了,不能当卖主求荣的小人!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水!”
“是照汗青。”苏乙纠正道,“汗青的意思是史册的意思。”
“啊?那我记错了。”赵德柱嘿嘿一笑,挠挠头,“我就寻思为啥照汗水呢。”
苏乙笑了笑,道:“你家里我都安排好了,你父母明天一早就来看你。你好好养病,我等你出来。”
“好,耿爷!”赵德柱用力点头,结果又牵动伤口,痛得呲牙咧嘴。
走出医院的时候苏乙在想,人的情感真是一种神奇的东西。
谁能想到,支撑着赵德柱熬过严刑拷打的信念,居然只是因为苏乙的一句话,以及茶馆里说书的说的一句戏词。
但谁又能说,这个大字儿不识一个的力巴是傻呢?
也许他活得比任何人都明白。
在苏乙和刘海清配合着给胡梦华下套的时候,一线天正在帮苏乙甄别那一百多个大把头中间的“可用之人。”
“什么是可用之人?”这是一线天问苏乙的话。
“你看谁顺眼就挑谁。”苏乙撂下一句极其不负责任的话就溜了。
一线天想了很久,才见了这一百多个人。
他是一个一个见的。
每见一个人,二话不说就开打。
不抗揍的,打两下就装死的,pass。
打几下就求饶的,pass。
不敢反抗,只知道挨打或者叫救命的,无能狂怒的,也pass。
只有那些被他打得火起,不管能不能打得过也还手的人,才算是他看顺眼的。
于是等苏乙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线天带着二十来个鼻青脸肿,各个跟吃了大便一样表情的人坐在院子里等他。
苏乙有片刻愣神。
一线天见了苏乙先是咧嘴一笑,拍拍手站了起来。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脸一板,呵斥道:“都傻站着干嘛?叫人啊!”
“耿爷!”
“耿爷好……”
这些人各个起身跟苏乙打招呼。
苏乙面无表情点头,问道:“为什么留你们,跟你们都说了吧?”
这些人齐齐摇头,各个脸上茫然。
苏乙嘴角抽了抽,回过头来问一线天:“什么情况?”
“给我一分钟。”一线天对苏乙呲牙一笑。
然后回过身,把拳头捏得“咯嘣咯嘣”响,冷笑着道:“有谁不知道,来,站出来,我跟你解释解释。”
“你不要欺人太甚!”有人悲愤叫道,“你莫名其妙把我们打一顿,然后就带到这里坐着,你跟我们什么都没说过!”
“就是,我忍你很久了!”
“来呀,大不了再挨一顿打!”
群情激愤。
一线天有些尴尬,挠挠头:“没说过吗?可能是我真忘了。”
有些讪讪回头看向苏乙:“这些人有点骨头,所以我还蛮顺眼的,其他的都是废物。”
苏乙无语地点点头,对一线天挑人的方法实在不敢恭维。
不过倒也算合他胃口。
当下,他环顾一周道:“你们为什么被抓进来,心里都有数,外面现在是什么情况,不用我说,你们自己也都清楚。”
“我这兄弟说你们还有点骨头,这很好,我最喜欢有骨头的人,就冲着你们还有骨头这点,我给你们一个机会。”
“以后跟着我干,我指哪儿,你们打哪儿,我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得干什么!”
“钱,地位,我绝不亏着你们,我要的,就两样东西,一是忠心,二是能力!”
“愿意的,马上就跟我走,出了这个门,就是我耿良辰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