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岁无奈道:“那臭小子打了阿ben啊!洛哥为阿ben出头,才要教训他一顿的。本来没什么,大不了挨顿揍,谁知道这小子口出狂言……”
“喂,扑街,上来!”擂台中,等得不耐烦的阿民向苏乙勾手指大叫,“是不是怕了?怕了就叫我一声干爹,我可以饶了你!哈哈哈……”
他笑得很嚣张。
台下有许多人也跟着笑,或者起哄。
被打的阿ben此刻已恢复了意识,怨恨瞪着苏乙,咬牙切齿对一边的洛哥道:“洛哥,何必让阿民出手?要报仇,我亲自来!”
“闭嘴吧你!”洛哥没好气道,“要不是你嘴臭人家受不了,这小子会打你?平常你怎么欺负人家的,以为我看不到?要不是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次我连你一起赶出去!”
阿ben顿时噤声,只是看向苏乙的目光,变得更忿恨和怨毒。
满场喧嚣嘈杂声,苏乙充耳不闻,他慢条斯理戴上了拳套,检查好了鞋带,又脱掉外套,紧了紧裤带,这才不紧不慢进了八角笼里。
a的拳套也不同于拳击拳套,它是分指拳套,更轻便,更薄也更小。
对于苏乙这种从没有上过擂台的素人来说,这种拳套无疑比拳击手套更加友好。
因为被认为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比斗,也许一回合就会分出胜负,所以洛哥根本没有进场客串裁判的意思,场子里就苏乙和阿民两个人。
见苏乙进了笼子,阿民冷笑着磕着双拳:“没想到你还真有勇气上台?小子,你该不会是以为,我的拳头像是平常陪练一样那么轻吧?如果你真这么想,那你就太天真了!我告诉你,你陪练的时候,我连三分力都没用到!”
其实阿民在讲大话,陪练员虽然被叫肉沙包,但却不是职业挨打的。
在真正工作的时候,大多是举着手靶沙包让拳手击打。
再就是拳手练地锁技的时候,充当一下工具人,但拳手只能做动作,是绝不能用力的。
这是正常陪练员的工作,可苏乙前身在陪练的时候,阿民却不是这么对他的。
他基本都只收了一半力在打,练锁技的时候,为了追求真实,也绝不只是做做动作而已。
所以前身每天都被阿民折腾得浑身酸痛,被打得浑身淤青,甚至有被扭伤的情况发生。
但前身是小白,根本不懂这些,他以为陪练就是挨打,用身体赚钱的,所以愣是咬牙硬撑下来了。
而且他反倒觉得阿民没有尽全力打是为了照顾他,心里对阿民充满感激。
岂不知很多人背地里笑他傻。
这些事情虽然苏乙没有感同身受,但资料里却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是知道这个阿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
苏乙在打阿ben的时候,的确是临时起意,一时冲动。
但打完了人,苏乙有一百种办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要他想,他根本不会让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但他还是故意这么做了。
看着狞笑不止的阿民,苏乙的眼神古井无波,他只是摆出攻击的架势,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起来。
不同于阿民一直在场上蹦来蹦去,苏乙上了台摆出一个准备攻击的架势,便一动也不动了。
这副场景,更是惹得场下嘘声和笑声一片。
现代格斗,无论是拳击、空手道、泰拳、拳击或者是柔道、散打等,所有选手上了擂台,无不是以自己的节奏不断跳跃游走,寻找机会进攻,哪里有像是苏乙这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
不要以为这样很酷,在对手看来,这根本就是等着挨打!
只是一个亮相,苏乙的菜鸟相就暴露无遗了。
就连对面的阿民也笑了。
他甚至在想,跟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家伙有什么可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