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刘勋苍长长吁出一口气,道:“其实你还是挺有眼光的,一眼从三十多个人里挑出孙达德、马保军还有我,这些人里,也就他们俩还能入我眼,就只这一条,我就应该服你。”
“只可惜,你是横在我眼前的一座山,不搬掉你,我就永远无法春暖花开!”
苏乙默然,良久才道:“头一回听人把贪心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的,利益熏心,野心勃勃,说的就是你这种人!竞争可以,但为了一己之私掀起毫无必要的内卷,既坏且蠢。”
刘勋苍脸上显出怒色,他可以败,可以死,但绝不想被人说得如此不堪。
“你懂什么!”他低吼,“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你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吗?你知道我付出多少才走到今天吗?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什么都不需要知道。”苏乙缓缓道,“你哪怕比窦娥还远,比白毛女还苦,那也只是你自己的事情,这也不能成为你害人的理由。”
他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举枪对准刘勋苍,准备处决了这个给他造成极大麻烦的家伙。
“啊啊啊……”
谁知就在这时,刘勋苍突然暴起!
他猛地扑到了栾超家面前,在后者惊愕的眼神中,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苏乙几乎真切听到了咔嚓一声响。
砰!
枪响!
一颗子弹穿过刘勋苍的脖子,刘勋苍浑身一震,却仍死死咬着栾超家,直到后者费尽力气把他推开。
鲜血不要钱地喷洒,两人同时倒地,雪地上一片狼藉,大滩血迹如梅花点点盛开,触目惊心。
“咯咯咯……”栾超家抽搐着,喉管里发出打响指一样的声音,翻着白眼,脖子上血肉模糊,鲜血汩汩冒出。
“噗!嘿嘿嘿……”
刘勋苍吐掉了嘴里的血肉,表情舒缓地让自己躺展在雪地上。
他看着苏乙,艰难地笑道:“舒、舒服了。”
然后就这样带着笑死了。
这一幕,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久久无语。
没过多久,栾超家也停止了呼吸。
他被刘勋苍咬断了大动脉,神仙也难救。
“保军,留两个人把他们就地掩埋。”苏乙叹了口气,“剩下的人,都跟我走,去和孙达德他们汇合!”
“是!”
没人问苏乙,他之前连刘勋苍开枪都能阻止,为什么却来不及阻止刘勋苍扑到栾超家身上?
苏乙赶到的时候,孙达德他们已经把剩下的土匪逼到一个山坳里了。
之所以没有冲进去消灭所有人,是因为这里地势很复杂,一旦往进攻,只能暴露在里面人的射程范围内,还藏无可藏。
现在双方都在僵持着,谁也拿谁没办法。
孙达德见了苏乙,简单介绍了下情况,道:“里面现在被困的,只剩下老八小铁锁和他的三个手下。”
“剩四个人?”马保军一挑眉,“玩儿也玩死他们!跟他们耗什么劲儿?”
孙达德没好气道:“你以为我想耗啊?我们才几个人?能堵住这边就不错了,怎么跟他们玩儿?不得等你们都来了才好动作吗?”
众人都没拿剩下的这四个土匪当回事,消灭他们是迟早的事情,只是为了不付出任何代价,才感到有些头疼。
苏乙四下看了看,很快注意到山坳后面的峭壁。
然后他发现往东绕行三里多路,能绕到峭壁后面去。
峭壁有一个很深的缝隙,从这边都看不清楚里面状况。
但如果用一根绳子从那儿垂下去,绝对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从后面干掉那四个土匪。
“那边!”苏乙立刻指着峭壁那头,刚要指示孙达德等人去那边消灭掉四个土匪,突然心中一动,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