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九点刘长河准时过来接张合欢,还是小方开车。楚七月已经去了药厂,也没有跟他道别。
张合欢一上车,刘长河就发现他额头上的淤青,问过之后才知道张合欢昨晚跟人打架了,刘长河听说堵他们的人是陆平,表示他会帮张合欢要个说法,张合欢告诉他自己已经解决了。
刘长河知道他能打,不过陆平在汉县也是一个能打能拼的狠人,问过处理结果知道张合欢并没吃亏。
张合欢想起昨天跟楚七月讨论的事情,途中问了一下刘长河有没有投资养猪场的意向。
刘长河实话实说,他现在专心开武校,目前重心也在向鹏城转移,奥体那边的场地已经租好,今天过去就是把装修的事情敲定,不过他徒弟小方对养殖业有兴趣,昨天听他们聊得前景那么好,他就有些想法,很想入股。
张合欢对小方也算是有些了解,别看他年纪没多大,可在汉县人脉很广,许多刘长河办不好的事情都得通过这个徒弟,而且张富贵的儿子张家才对小方服服帖帖的,有他加入,刚好可以镇着张家父子。
张合欢替楚七月答应下来,至于投资多少,占多少股份,楚七月自会给出公平的评估,总而言之肯定不会让小方吃亏。
刘长河在奥体下了车,本想请张合欢去参观他租下的场地,可张合欢还要赶着去跟父亲见面,今天只能作罢,由小方开车把张合欢送到了广播电台。
张合欢下车之前和小方互留了电话,这才知道小方的全名叫方钢。
小方刚走,老爸张家成开着一辆BJ吉普212就到了,车停在张合欢身边,张家成冲着窗外乐呵呵道:“儿子!”
张合欢看了一眼车内的老爸,长相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只不过穿着打扮显得有些邋遢,头发长而蓬乱,看来很久没理发了,记得过去老爸是个极其注重仪表的人,想想老妈柳云思现在的样子,也就释然了,又不是什么豪门,平民百姓哪有那么多讲究。
张合欢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关了两下才把车门给关上,叹了口气道:“爸,您这车可真破得可以。”
“可不是嘛,我从省城开到这里一路上抛锚了两回,得亏我会修车,不然天黑都到不了地方。”
“您不是发财了吗?怎么也不换辆好车?”
张家成道:“刚订了一辆CRV,得下个月才到货,嗳,儿子,你还没有车吧,这车回头我就不开走了,留着给你练手。”
张合欢笑了笑。
张家成道:“怎么?担心养不起啊?没事儿,每年用车钱我给你报了。”
“别看不起人,我现在是有工资的人了,走吃饭去,我请!”
张合欢本想请老爸吃顿好的,可张家成很久没来鹏城了,就念着鹏城的地锅,爷俩去了附近一家有名的棉布地锅。
张合欢叫了个地锅鸡、地锅鱼、地锅三鲜,又要了两道凉菜。
张家成车里有酒,拿了瓶天之蓝出来,就他现在的经济状况而言,这酒已经很不错了,如果不是跟儿子,他平时自己还真舍不得喝。
爷俩对饮了一杯,张家成问起家里的情况,张合欢简单说了一下。
张家成叹了口气道:“这事儿都怪我,是我不好,让你们受苦了。”
张合欢其实对老爸具体的情况并不怎么清楚,从老妈那里听到的也只是片面之词,只知道老爸因为出轨净身出户,后来去了省城,目前已经再婚,还生了小女儿。
张合欢给老爸满上酒:“爸,您能不能跟我说说,当年究竟怎么回事儿?”
张家成道:“都过去了。”夹了个鸡腿给儿子,想堵住他嘴,别提这事儿。
张合欢道:“我妈可到现在还恨着您,您伤她可够深的。”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