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海洋会议——论海权(2 / 4)

“我认为无论从戎事、政务、财经事务等多个角度去看,我认为,海洋本身最为重要,也是最为惹人注目的是可以充分的利用海商航线。”

“因为天气、沧溟流、季风、礁石等多种因素的影响,大海看似广阔,但只能选择其中的部分作为航线,我将之称之为海路。”

“我认为谁掌控了海路,谁就掌控了海洋。”

徐承宗的发言引起了众人的议论纷纷,魏国公徐承宗是兄终弟及袭爵至今,做事本就放荡,烟雨楼建在大功坊,建了五层甚至连皇宫都能尽收眼底,虽然现在拆了,但是做过就是做过。

在南衙叛乱时候,徐承宗极为糟糕的表现,让人颇为失望,先是逃跑到了凤阳,然后看着自己的宠妾被车裂于城下。

这么一个人,身居国公高位,其实来到松江府参加海洋会议几乎所有人的人,都不是很在意这个魏国公。

但徐承宗的发言,并不是不学无术,即便是有人代笔,也不是虚应其事,准备极其充分。

徐承宗看着众人的讨论,并没有多说什么,在他心里,必须要让陛下知道他有用,才会让他继续如此的尊贵下去。

徐家一门,毕竟有两座国公府。

徐承宗继续开口说道:“景泰二年,宁阳侯陈懋在漳州设船厂,造遮洋船四百余艘,景泰三年起,每年起运白粮,也就是占城米,曰一百八十万石,其中正赋约一百一十万石,其余折银币三十万回福建。”

“正统十三年,福建民乱狂风骤雨,席卷五省十七府百万百姓,景泰七年,福建安泰,百姓安居乐业,漳州市舶司纳税仅次于松江府市舶司,仅官办造船厂就有七处,而民办在册造船厂就有二十余处。”

“福建纳赋征课,几乎与凤阳诸府持平,仅次于浙江、江苏,官收官解,押解运送的损耗,海路靡费不过陆路的三十分之一。”

“这是一份景泰六年,松江府市舶司的商货往来明细,从松江府至忽鲁谟斯,只需要一年可以就可以来回一次。”

“安全,针路之上固然有海盗,若是走陆路从玉门关出,则至少需要一年半到两年,这一路上,要经过瓦剌人、突厥人和新月人的地盘,还有数不尽的马匪,数不清的课税。”

“相比较陆路和水路,海路无疑比陆路更加方便、便宜和安全。”

方便、安全、便宜,针路也就是海路的最大特点。

徐承宗将手中的题本交给了李宾言说道:“我在题本之中,对于海路的重要性进行了全面的阐述,更加详细,还请李巡抚斧正,传阅。”

徐承宗的发言是极为精简的,他在题本中罗列了一大堆的论据,来佐证他的观点,比如在相同的人力下,海路的运力是陆路的十倍,比如海船的维护费用,远低于漕船维护和运输成本。

京杭大运河是大明的大动脉,可是依附在这条大动脉上吸血的蛀虫,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漕船沿路吸血的家伙,大幅的增加了水路的运输成本。

这份题本,是他接到了圣旨之后,亲自跑码头,四处询问打听,他带着人做的,的确有人代笔,但的确是他的成果。

他不想被陛下看做是无所是处的人,若是那样,魏国公府还能不能保得住,徐承宗自己都不确定。

李宾言翻阅了下手中的题本,不住的点头,他将题本交给了立侍左右的司务,让他们进行最快的活字印刷,让大家讨论。

李贤打开了自己的题本,他的题本之中也有关于海路重要性的论述,不过徐承宗做的已经很好了,他整理了一番开口说道:“港口,长江上的刘家港,松江府的新港,漳州的月港,广州的电白港,密州的胶州港,琉球的那霸港,倭国的难波港,都是贸易的集散地。”

“一个稳定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