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怎么想都不为过。”
“但是现在孤在和林,明日回大宁卫,这话就能说了,这才是为臣之道。”
罗炳忠对朱瞻墡的苟道颇为了解,今日才知道朱瞻墡是真的苟。
罗炳忠心服口服的说道:“殿下高明。”
朱瞻墡回忆起那段在贵州的事儿,就是满脸笑容,他真的很喜欢那个地方,但是他这至德奇功牌挂着,这辈子就注定无法在一个地方待的时间太久。
朱瞻墡满是回忆的说道:“说起了云贵之事,孤就想起当初四威团营都督杨俊,就是颖国公庶子。”
“你知道杨俊有幅画时常带在身上吗?”
罗炳忠一头雾水的说道:“他一个将军,又不是文人墨客,带幅画干什么。”
朱瞻墡手指头在桌子上敲打了几下才叹息的说道:“这老话说得好,这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幅画是杨俊的心爱之人。”
“正统四年,杨俊和这女子,情投意合,杨俊一心求娶这女子,本来一桩美好姻缘,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这女子也就是普通人家,嫁给杨俊这个庶子,那也是正妻。”
“可是现在的昌平侯杨杰,横插一脚,把那女子收为了房中小妾。”
“啊?!”罗炳忠瞪大了眼睛,嘴角抽动了一下。
杨俊是马上将军,手下可是有八万训练有素的京军,仅仅披甲之士就有五万之众,讲武堂出身的庶弁将、掌令官就有千余人,乃是精锐中的精锐。
这可是杨俊靠着自己战功拼出来的。
朱瞻墡颇为可惜的说道:“孤在云贵为陛下牧民,这杨俊带着四威团营驻扎贵州安定地方,孤当然要跟他搞好关系,也是打听了许久,才知道了这里面的详情,可惜了这痴男怨女了。”
“这女子入了昌平侯府,给杨洪嫡子杨杰做妾,不到三个月就郁郁而终。”
罗炳忠呆滞了许久,这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怪不得杨洪薨逝,杨俊和昌平侯府立刻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这事放他罗炳忠头上,那杨杰不死于非命才是怪事,这可是夺妻之恨。
“杨俊比之杨杰如何?”朱瞻墡开口问道。
罗炳忠对当初杨杰故意不撤灵堂,在灵堂前怒斥杨俊之事,也是知道的,这件事当初闹得沸沸扬扬,他颇为肯定的说道:“杨俊乃是顶天立地大丈夫!杨杰是卑鄙无耻真小人!”
朱瞻墡意味深长的说道:“杨俊是庶子,杨杰是嫡子。”
此时说话的两位,都不知道,昌平侯府已经换成了杨俊当家做主了。
谷聚
罗炳忠眨了眨眼,终于听明白了朱瞻墡话里话外的意思。
看似说的杨俊的事儿,其实说的是陛下。
陛下是庶出,稽戾王是嫡出,稽戾王当了十四年的皇帝,最后落了个被俘的下场。
陛下当了近八年的皇帝,一片公心,天地可鉴,大明蒸蒸日上,正值夏序,大明上下蒸世之兆。
朱瞻墡也是嫡出,稽戾王被俘,按照皇明祖训继承法,朱瞻墡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朱瞻墡为何这么苟,因为他是嫡出。
朱瞻墡两手一摊说道:“话说回来,兵祸之害,其甚天灾,若何避免兵祸?就是大明要足够的强。”
“强到这些蛮夷肯听我们说话,肯听我们讲道理,肯按照我们的规矩做事,这就是大仁之道。”
“要不然那些道理再有道理,秀才遇到兵,也是有理说不清。”
罗炳忠颇为认同,要不是大明足够的强,阿剌知院早就把他们给绑了向大明敲诈勒索,还能如此毕恭毕敬,好吃好喝伺候着,还礼送出境?
大明强的过分,会不会征战不休?